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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宸身子往後一靠,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菸,眼色漠然,拿出金屬打火機,按下,藍紅色的火焰,將口中的男士香菸點燃,上位者的姿態,十分慵懶,“從始至終,都不是哥哥讓你失望。是你!一次又一次爲了一個周毅川,去試探哥哥的底線。”
封宸抽了幾口,胸口沉悶,而且又覺得煩躁,將菸頭按滅在盤子裏,隨後站起身來,走到女孩的面前。
“但是卻也讓哥哥看清了,這十二年來,我是怎麼親手把你這頭白眼狼給養大。”封宸俯下身來,微妙的察覺到了沈南挽倉皇不知所措的眼神,與她四目相視,沈南挽眼神卻在閃躲,方纔偌大的聲音,現在卻弱了下來,她垂着眸,“明明是你說的,你對程遇安說,你把我當成一條狗養在身邊。在你眼裏,你就是把我當成了許珍那樣的人。”
“這句話,明明就是南挽親口說的,你忘了?”
沈南挽心裏‘咯噔’了一聲,“我…?”
封宸站直了身體,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南挽不記得,哥哥不怪你,十二年前,南挽才四歲,還說以後哥哥要去哪裏,南挽就去哪裏,要當哥哥的寵物小狗。”
四歲!
沈南挽隱隱約約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那年封宸只有十六歲,爲了逃避別人的追殺,在他們家住了四五年,爸爸媽媽想送他上學,封宸拒絕了。
爲了減輕家裏負擔,封宸會去賺錢,沈南挽從那時候就依賴他,想讓封宸一直陪着她,於是她就拿了一根繩子,把自己的手綁起來,然後把繩子另一端放在封宸的手裏,“以後哥哥去哪裏,就牽着南挽去哪裏,南挽想要哥哥,陪我玩兒。”
封宸見她像是在回憶着過去,也見到她眼底的動容,他伸手疼惜地摸着她那被毀去的臉,“哥哥說不想讓你努力,只是不想讓南挽,學習太辛苦,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哥哥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給你花!你父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先前的那些話,哥哥只是一時生氣,說錯了話。哥哥只是嫉妒,南挽爲了一個外人,卻忘了南挽跟哥哥在艱難相依爲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