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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垂眸看了看在白色衣袖上暈開的血，眼底亦是透着了幾分茫然。
之前他活着的所有便是要報仇！
如今仇人已經被他凌遲且斬首了，接下來他這幅殘破的身軀還能作些什麼？
守護山河？
他現在只是情緒略微激動了一下，真氣就開始亂竄，那什麼上陣殺敵？
再說了，這片土地他的父輩曾經守護過，可是到最後衛家落的是個什麼下場？
他並不想重蹈覆轍。
衛陵從來不會將生的希望寄託在隆昌帝的身上。
當年他帶着黑虎軍投奔隆昌帝只是因爲隆昌帝的奉天軍離他最近。其實若是當初離他近的是陳留王的話，他投奔便是陳留王了……如今坐上帝位的也不一定非是隆昌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