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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其他人去幫你洗油桶。”徐久開始把壓縮餅乾掰成小塊,用手指頭按在糊糊裏,讓其被充分浸泡。
“好,好,”伍哥氣笑了,“一言爲定,你給我洗油桶,我給你五頓的餅乾,一週的水果……”
“這周的水果,”徐久補充,“不是‘一週’的。”
“得——”伍哥再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周的水果,這周的。”
見徐久點了下頭,男人拔腿就走,臨走前,惡狠狠地罵了句:“飯桶,喫不死你!”
徐久權當沒聽到,笑容裏一點勉強的影子都沒有,衝對方的背影喊了句:“明天見,伍哥!”
他走了,偌大的食堂,再沒有一個人找徐久說話。他孤零零地喫完飯,孤零零地把盤子送去洗掉,裝櫃,再孤零零地回自己狹小的,膠囊似的簡陋宿舍。
徐久沒有父母,在莫比烏斯實驗室,像他這樣身世不詳的孤兒還有很多。這個名爲實驗室,實則如巨企一般的龐大組織蒐羅這些孤兒,就像蒐羅水面上的浮萍。它吸納他們,給他們食物與容身之處,同時也毫不留情地篩選,淘汰,壓榨着他們。
徐久早就忘了自己從哪裏來,更無從知曉自己還有沒有其他血親在世。相比那些資質不凡的同伴,徐久在學習方面的天賦平平,在實驗室主導注資的學校裏,他高中的課程只上到一半,就被負責考覈的老師用一張紙,一個印章,打發出了教室。
好在他從小就在實驗室統治的轄區內長大,對實驗室的管理人員而言,與其僱傭外來的人員,不如選徐久這種背景更乾淨,更知根知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