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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小隊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們離開後很久,在場的人仍然驚魂未定,尤其是主管,胖臉煞白,走路說話都不穩當。
“快……快!”主管扯着嗓子,差點破音,“都上車,快點!”
徐久倒是覺得自己還蠻幸運的,清潔工私下換崗是不合規的,但做的人實在太多了,領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憑心意處置。因爲上次器材的事故,他和伍哥已經在主管那掛了名,要是沒有今天的小插曲,他非得給主管搖頭擺尾,唱唸做打地來上一套表演,裝孫子裝到姥姥家纔行。
運輸車開動了。
在車上,徐久和其他人就得換上沉重的鉛衣,等到穿戴妥當,他們差不多也到地方了。走過傾灑消殺噴霧的長廊,徐久熟練地穿好配套的圍脖,圍裙,發帽,再往外罩一層半透明的防護服,戴上厚厚的手套。
層層疊疊地穿下來,儘管置身極地,細汗還是沁出徐久的額頭,他的透明面罩也蒙上了白色的哈氣水霧。他領到清潔工具,又分配到了自己的油桶,接着就一言不發地用力洗刷起來。
穿着笨重的,密不透風的衣物,還要拿出全身的勁來伺候面前沾滿了粘膩黑油的大桶,徐久刷了幾下,全身的汗水就像泉眼一樣往外咕嚕冒,面罩也被水汽糊得看不清楚。
但高熱,勞累都是小問題,真正要命的是這些放射性的髒污。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心理作用,哪怕隔着防護服,徐久也能聞到一股古怪的,又苦又甜的腥味。要不了一會兒,他的鼻腔就癢癢的,想打噴嚏。
拿命工作,拿命賺口糧,徐久,還有徐久身邊的這些人,都是這麼討生活的。
他滿頭大汗,狠命地刷了兩個多鐘頭,喫了再多的壓縮餅乾,也難頂這種強度的消耗,眼下前胸貼後背,餓得眼睛飄,總算刷出了一個乾淨的油桶,推去主管面前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