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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時夜生盯着工牌上的電鍍銘文,先前感到的羞辱和憤怒,此刻已經退得剩不下什麼了。
這個理由倒也情有可原,他本來就沒什麼可支配的財富,貧瘠得像只可憐的小動物,所以他只能把他的代號一分爲二,送給他認爲重要的人或事。
原來是這樣。
時夜生無言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它看着人類脫去佈滿油漬和灰土的外殼,換上更柔軟,但是破舊的遮蔽物,接着打水洗手洗臉,清理牙齒和口腔……
它很不情願地承認,它從人類的行爲舉止中獲得了樂趣。人類哪裏都小小的,當他轉動着纖細的指頭,使用那些玩具一樣的杯子和刷子,對自己做着認真的清潔工作時,看上去實在像一個精密的遊戲。他擦掉臉上淚痕和塵埃,刷牙漱口,理順柔軟的毛髮,再轉過來的時候,看起來就非常整潔清爽了。
接着,人類又一點不怕生,也不怕死地坐在時夜生身邊,捧起它僞裝成斷開模樣的口腕,輕柔而小心地摸了摸。
“疼嗎?”徐久皺着眉,語氣憐惜,“這要多久才能長好呢?”
怎麼才能消受得了這種憐惜?時夜生對此一竅不通。
它凝視着人類的臉孔,由於常年不見天日,徐久的皮膚是一種沒有血色的冷白,大約這些天被六號餵養得十分愜意,倒是有了點肉,看上去不再跟以前一樣營養不良了,但下巴還是尖尖的,彷彿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