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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夜生冷漠地關閉了它的視覺,終止一切能感應到人類活動的器官,極度不舒服地窩在這張對它來說過於狹窄的牀鋪上面。
按照它原本的規劃,它此時早就回到自己的巢穴,正對着那個該死的碎塊,從身軀到精神地砸爛它、毀滅它。在迴歸本源,爲自己吸收之前,六號須得經受一番深重摺磨,它才能心滿意足地宣佈自己贏了這場仗。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充當人類的枕頭和牀墊,被他抱來抱去,摸來摸去,親……親來親去的!
我要殺了他。
時夜生的內核震動不休,它將這個指令在發聲口器中來回咀嚼,像利刃和尖刀一樣轉着圈地擺弄,彷彿只要不停地思索着這個念頭,它就能達成它想要的目標。
我必須要殺了他。
但它沒有動,一點兒也沒有。
臨近清晨,徐久快要醒來的時候,他毫無睡相地翻了個身,攤着手,把半張臉埋在在水母柔軟的狀表皮裏,嘟噥着含糊的夢話。時夜生由此低下頭,張開視覺器官,在他的手腕上發現了一道十分蹊蹺的傷疤。
它奇怪地抬起人類的手腕,凝視那塊硬幣大小,棕褐色,微微凹陷的疤痕。
這看起來像是被化學試劑燒傷過後留下的印記,不過,時夜生很清楚它是什麼造成的,它還能從上面嗅到一絲殘餘的消化液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