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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朱鬆了一口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地上檢查腿,發現自己那雙可憐的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腿又多了一處傷口,這回不但腳底又出血,連膝蓋也破了皮,血流了出來,火辣辣地疼。
她壓下心中不可遏制湧出的傷感和無奈,忍着疼痛,正想先到水邊再洗洗,紂已經咬着那隻還沒死透的雞冠龍啪嗒啪嗒地跑了回來,賣好似的在她面前晃着入侵者,忽然彷彿留意到了她正在流血的傷口,立刻一口甩掉了雞冠龍,像只巨狗一樣地趴了下來,伸出舌頭,輕輕舔她正在流血的膝蓋,舔完了膝,又去舔她腳底的傷口,兩隻看起來殘忍又狡黠的小眼睛盯着她,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彷彿在安慰她。
它渾身從頭到尾,除了下腹,全都長滿了堅硬的一片一片疙瘩似的硬甲,糙的像是粘了一身的小石頭,除了和同類廝殺之時,平常的動作看起來也很笨拙,但一條舌頭卻異常的柔軟,像是一片長了肉刺的軟刷,溼噠噠的,這麼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腳底,縱然甄朱心情有些鬱悶,忍不住也因爲那種又酥又麻的發癢之感,喫喫地笑了起來,急忙縮回了腳。
笑大概真的是無形的通用語言,即便對方只是一頭龍。
紂看到她終於笑了,彷彿受到了鼓舞,乾脆用似乎可以無限拉伸的舌將她整隻腳都包裹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尖利牙齒碰到她,一路就這樣吧嗒吧嗒地繼續舔了上去,舔的她整條腿都溼乎乎的,沾滿了它的口水。
甄朱一邊躲,一邊哈哈大笑:“夠了夠了,不要舔了——”話說口,忽然意識到它根本就聽不懂,於是用手去推它堅硬的腦袋,終於從口水中拔出了自己的腿,紂卻彷彿有點不滿,順勢又用舌頭裹住了她的手。
它的舌雖然柔軟,但韌力卻出乎意料地大,被它裹住,要是它不放,甄朱很難自己拔出,於是哎呦了一聲,佯裝生氣,皺眉。它彷彿接收到了她的意思,眨了下小眼睛,看起來有點掃興,但終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舌頭。
甄朱一瘸一拐地到了水邊,洗乾淨手腳,紂也跟了過來,蹲在一邊等着,她洗完,站起來,蜷起腳趾,慢慢地想回到洞穴裏去,紂忽然抓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把她扛了起來,飛奔着送回到了洞穴裏,這回不再像前天那樣噗通一下鬆開,而是輕輕放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幾天,因爲腳疼,加上對這個未知世界的隱隱恐懼,甄朱哪裏也沒去,一直待在洞穴裏,紂除了必要的外出獵食,一直就在邊上陪她。要是不得已外出去較遠的地方,臨走前必定不忘吭哧吭哧地用大石頭堆洞口,也不知道它是繼續防範自己的小東西逃跑還是怕她再遇到像那天早上的事情,反正只要它不在,堵住洞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