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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來自女人的這些手段,說實話,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並不能在心裏能夠產生多大的波瀾,即便他對她也是存了點同情之心。
她的眼睛卻一眨也不眨,就這麼和他對望着,對他的話,似乎沒任何的反應。
徐致深略微遲疑了下,終於還是先動了,試探般地朝她走近了一步,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終於輕輕點頭,但卻突然邁步,朝他走來,停在他的面前,然後,在他略微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朝他的胸膛慢慢地伸手,指尖碰到他上衣左邊口袋上方那個鍍金銅釦的時候,拔出了他習慣性插在裏面的那支水筆。
這個舉動,說實話,太過大膽,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隨即猜到,她應該能寫一些字,是想和他對話,於是忍住了,想看看她到底要和他說什麼。
她拿到水筆,就垂下了頭,用她纖細雪白的手指,熟練地擰開了筆帽——這讓徐致深再次感到意外。
據說她父親是前清進士,她能認字,這並沒什麼奇怪。但她能熟練擰開這支英國高級水筆的筆帽,彷彿她經常使用,這就有點奇怪了,畢竟,如今中國許多地方,包括店鋪記賬,以毛筆書寫依舊佔了主流,水筆的使用範圍非常有限,與其說是用來書寫,不如說是用來裝飾身份,尤其在長義這種偏遠的小地方,她哪裏來的機會知道這是能用來寫字的水筆,還能熟練地開帽?
徐致深還沒從困惑中回過神來,感到左手微微一涼,竟被一隻綿軟的小手給捉住,抬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隨了她,順從地讓她抬起了自己的那隻手,看着她低頭,一個一個地掰開他的指,然後左手拿牢他的掌,右手用標準姿勢握住水筆,開始在他的掌心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