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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事還在怪自己。lanlanguoji。org
那天麻油鋪裏來了個婦人,進來兩隻眼睛就盯着甄朱,先是頭臉,再是腰臀,又掀她褲腿要看腳,一看就是媒婆。
她回來才這麼些天,媒婆就已經來過幾撥了,但介紹的男方,白姑大約都瞧不上眼,去了也就作數,還被白姑在背後譏嘲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但這個媒婆,白姑卻異常熱情,果然,媒婆一開口,就說對方是鄰縣開大當鋪的,知道麻油店薛家女兒的事兒,也不嫌棄她是啞巴,只要能生養,就娶過來當小。
白姑和媒婆熱情招呼着的時候,甄朱把油壺砸在了媒婆腳邊,媒婆和白姑兩人褲子都沾了一腿的油,跳腳個不停,媒婆氣哄哄走了,白姑知道小姑子不肯從婚,晚上等薛慶濤從榨油坊回來,把事情跟他說了,原本是想讓男人幫自己向小姑子施壓,沒想到他悶了片刻,冒出來一句“那人都過了半百,能當我爹。徐家給的錢,養我妹子足夠了,不用你多操心”,把白姑氣的不行,這幾天看見甄朱就沒好臉色。
甄朱裝沒聽到,等白姑“啪”的掀開簾子扭進了後堂,繼續低頭記字,沒片刻,聽到對面又起了腳步聲,這回來的人,卻是斜對面布莊裏那個名叫金生的夥計。
金生上過塾學,能寫會算,站櫃檯,生的也眉清目秀,鎮上不少有閨女的的人家常來打聽他的事。從甄朱回麻油鋪子的第一天起,金生就時不時往對面看,漸漸藉故串個門,和甄朱也算熟了。這會兒進來,他手裏拿了本書,有些不敢看她,眼睛盯着油膩膩的櫃檯,耳根子泛紅,把書遞給她,說道:“你那本千字文太舊了,上頭還好些墨跡,字都看不清。這是我從前讀過的,比你那本要好,你要是有不認識的,我也可以教你。”
……
徐致深回鄉,轉眼已經大半個月了。到了月底,這天應邀去臨縣出席了一個新式政府委員會的成立典禮,回來後騎馬在田間路上,感到有些口渴,正好附近是徐家的一個田莊,於是帶着王副官進去歇腳。
田莊管事老張頭是徐家多年的老人兒,看見三爺轉了過來,殷勤接待,徐致深歇完出來,老張頭送他到了莊子口,王副官牽馬過來,徐致深正要上馬離開,岔道上飛快地扭來一個肋下夾着把長雨傘、媒婆打扮的老婦人,打聽去興隆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