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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是個繞不過去的檻。拒絕反而刻意。
跳舞的時候,自然是沒有機會開口說話,等到一曲終了,他送甄朱下場的時候,甄朱朝他微微一笑,低聲道:“謝謝大哥。”
石經綸嘴角歪了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沒說什麼,撇下了甄朱,去請邊上另位小姐跳舞。
譚青麟出現了,請甄朱跳了第二支舞,言笑晏晏,風度迷人。
這個晚上,譚青麟後來一直就停在了甄朱的邊上,舞會將近尾聲,她坐在那裏,有些魂不守舍,應着他的話題,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時,忽然聽他隨口說道:“薛小姐——”甄朱只是被認做石家義女,並不改姓,“上次滬上一別,我也好些時候沒見到徐兄了。他是張效年最得力的親信,又是準女婿,看最近的輿論和形勢,他想必也不好做,不知他近況到底如何了。”
頂着新鮮出爐的石府義女身份,今夜燈璨酒醇,身邊追求愛慕者環繞,歡快的舞曲一直在耳畔響個不停,所謂快意享受人生,大抵也不過只是如此了。甄朱幾乎一直不停地在跳舞,但心情卻始終飄忽,人彷彿一直遊離於這個歡樂場外。
今夜她心裏最期待見到的那個人,他並沒有來。
此刻聽到譚青麟忽然提及他的名字,她的情緒立刻就低落了下去,面上卻並無多餘表露,並沒作答,只是慢慢喝完杯中的那口雞尾酒,將杯子放了下去,朝他一笑,起身道:“譚先生先請自便,我有點事,先出去下。”
她出了舞場,回到房間,反鎖了門,定了定神,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
那個是徐致深在北京住所的號碼。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