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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楠兩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說自己當初剛畢業時的糾結，不知道該選擇去像zj這樣的一線企業還是設計院，感覺一進設計院，自己就有可能變成車間流水線上的一個零件，或許三年五年下來也只知道其中的某幾道流程，誰來了都能代替。但去一線企業，家裏又強烈反對，長年累月下工地不着家是家常便飯，辛苦不說，以後相親怕也被嫌棄。設計院雖然也出差，但比一線企業要好得多，至少聽起來體面些，有利相親。他原本更趨向去企業，最後拗不過家人，改了。
徐恕默默聽着，沒說什麼。
陳松楠又向他請教留學經驗，說自己也有了工作幾年後留學深造的想法。
徐恕有問必答，還給了他一個留學諮詢機構負責人的私人聯繫方式，說比較靠譜，以後他要是自己沒時間申請可以找對方，就說是他介紹的。陳松楠十分高興，連聲道謝，興頭上，又問他的大學和專業，聽到回答，眼睛一亮。
“這麼巧，哥你也是學長!”
他感到距離更加近了，改口就喊哥。
“哥，既然你和趙工同屆，又同專業，怎麼那天在工地遇到，我看你們倆好像不認識？”
小老闆沒吹，高粱酒確實很醇，度數更是不低，幾兩下去，徐恕眼角慢慢也泛出了些微紅的酒色，笑了笑，說：“她大學時門門功課第一，拿全獎學金的人，我就一混日子的，又畢業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可能還記得我？”
陳松楠自然不信，認定他在自謙：“哥你太謙虛了，怎麼會呢，趙工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徐恕看了他一眼。“你對她知道得還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