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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劉薪是劉遠的爹,是他們的長輩,劉弛也是劉遠的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劉遠現在要去陽翟了,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迴向鄉,臨行前見見老爹,這是很正常,且爲人稱許的。
睡了一覺,劉楨頭腦清醒多了,她回想起之前劉遠向自己解釋的話,第一次察覺出更深層次的含義。
祖父和伯父一家以前是怎麼待老爹的,劉楨相信,如果她老爹沒有得失憶症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更何況她聽說她的親祖母也死得很憋屈,當初老爹跑去從軍,心心念念就是爲了回來贖回他老孃的身份,結果軍隊白去了,苦也白喫了,回來的時候,他老孃墳前的草都快比人高了。
想當初,他們一家沒什麼能力的時候,每次去祖父那裏問安都要受盡各種奚落,老爹心理承受能力qiáng,被當面痛罵也能面不改色,但劉楨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聖父,心裏也絕對不是不介意,只不過那時他們一家子的情況擺在那裏,根本沒什麼話語權可言,喫了什麼虧也只能默默吞下。
但現在早就不同以往,爲啥她老爹沒有居高臨下地扇那一家人的耳光,反而講究起孝道來了呢?
要知道雖然現在也講孝道,秦律裏對不孝的懲罰也比其它普通的刑罰重,但是還遠沒有到後世那種“以孝治天下”的地步,更何況現在是亂世,秦律已經不管用了,起碼在潁川郡這塊地盤上,劉遠說了算,他不去給自己父母請安而已,這種小事誰也不可能不知死活地揪住不放。
再結合剛剛從繼母口中聽到的消息,縣令把蕭起押來了,劉遠竟然沒有當場把人給宰了,而且說了一通話,然後當着很多人的面,把蕭起給放了。
所以劉楨估摸着,她老爹很可能是有更深遠的圖謀,比如說,樹立自己不計前嫌,寬宏大量的名聲啥的。
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但劉楨心裏實在是太震驚了,要知道她老爹文化程度不高啊,書都沒讀過幾本,怎麼就能想得出這種主意來,他這分明不只是在爲執掌潁川郡打基礎,而是在爲未來鋪墊伏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