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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地人,劉遠上任之後,有意拉攏人心,就按照這些士兵所說的地址,派人去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定居,亂世流離,生死不知,加上許多人連家鄉住址都說不清楚,最後能被接來團聚的人不足十之一二,但這番做法已經贏得了士兵們的愛戴,有些就gān脆在陽翟娶妻生子,宋諧爲此還制定了一套臨時的相關律法,對其進行撫卹,久而久之,這支隊伍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並不弱。
若是沒有先前這些作爲,今日得勝歸來,這些士兵看着滿城歡呼,可能會有虛榮心和成就感,卻永遠不會有歸屬感,但是現在,他們看着夾雜在人羣之中的自己的親人,那種滿足和激動卻是油然而生,絲毫不僞的。
劉遠沒有騎馬,他是坐在戰車上的,四周簇擁着士兵,隨着他的身影出現,人羣之中bào起陣陣歡呼聲,這種熱烈的場景也許只能在每年的歲首才能看到了。
大軍車馬轆轆駛過,跟在最後面的是用馬車拉着的戰利品,這其中包括各種物資,以及被繩索牽引着走的奴婢。
郭質動作極快,不多一會兒就抱着兩大塊髓餅擠開人羣跑過來,髓餅用大片的葉子包裹着,不至於弄髒,劉楨拿到手的時候,髓餅猶散發着熱氣,噴香濃郁,連帶周圍的人們也紛紛向她投以注目禮,甚至還有小娃娃拉着母親的衣角瞅着劉楨手裏的餅流口水的。
劉楨噗嗤一笑,把餅掰下一大塊遞給那個小孩,自己又狠狠咬了一口,果然如同郭質所說,改良過的髓餅非常薄脆,上面還灑了白芝麻和青蔥,又是新鮮出爐,壓根就沒有那種硬得硌牙的口感,又脆又蘇的口感在齒頰間流淌,滿腮幫子都是面香。
她還沒來得及向郭質遞去一個讚賞的神色,就聽見張氏道:“那是何人!”
劉楨循聲望去,只見夾雜在那些戰利品和奴婢中間——當然對時人來說,奴婢也算是戰利品的一種,不過劉楨下意識沒有作此分類,還有兩輛馬車,載的不是物資,而是人。
其中一輛馬車上坐着三四名妙齡少女,另外一輛則是一位年輕婦人,她的手摟着一個三四歲的男童,兩輛馬車上的人都帶着惶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