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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搖搖頭:“太子,我的意圖不是很明顯了麼,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劉楠:“我不明白,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要喊你二叔,阿父曾對我們說,對你與三叔,要如同對他一般尊敬,後來你與阿父一道起事,阿父也不曾薄待於你,縣侯之尊世襲罔替,太常之位更是九卿之首,如今三叔已經不在了,阿父身邊就剩你一個兄弟,這到底是爲什麼?!”
安正道:“你若想知道,我不妨慢慢說與你聽。”
劉楠從看見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皇帝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絕對跟安正脫不了gān系,甚至這一次宮變,估計都是安正一手策劃的。陶夫人縱然野心勃勃,可她一個深宮婦人,能耐再大也有限,如果沒了安正,估計她什麼都施展不開。
現在安正雖然控制了宮裏頭的南軍,但外頭的北軍,以及城外的奮武軍都不在他的掌控中,可他竟然還能優哉遊哉地擺出一副給劉楠講故事的架勢。
“你說得很對,我與你阿父,相識於寒微,又患難與共,我們同心協力,纔有瞭如今的局面。但是自從你阿父當了皇帝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他開始猜疑身邊的人,想要通過削弱朝臣來鞏固自己的權力,別說宋諧、郭殊這些最早跟隨他的人,就連我與你三叔,又何曾沒有被他呵斥過?你難道以爲宋諧他們心裏頭不會不滿嗎?只不過他們敢怒不敢言,而我有膽子做出來了。”
安正微微一笑:“阿楠,你素來是個心地仁厚的好孩子,你來評評理,你覺得你阿父這麼做是對的麼?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個典故你應該不陌生罷?你三叔若不是早死,現在只怕早也被你阿父削了兵權,在家裏憋屈罷!”
劉楠被他句句反問,竟是半點也反駁不出來。
如果是劉楨在這裏,必然會反駁安正:既然你們當初將我阿父奉爲君,而你們甘居爲臣,那就意味着你們承認彼此的地位和定位,結果現在覺得不滿了,就想反悔了,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敢情當時困難的時候,你不願意出頭,現在勝利了,就想出來摘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