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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庚對上劉後投向自己的兩道目光,眼睛都未曾眨一下,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別事?”
劉後沉默了下去。
數日之前,她召內史張班商議接下來的定國大計,談及長沙國時,張班進言,長沙國本就國小兵弱,三年前繼位的新王慕宣卿,不但能力遠不及其父老長沙王,行事更是魯莽。聽說就在不久之前,他竟獨自狩獵,跌下了澗坑,倘若不是運氣好,被搜尋的人及時找到了,只怕已經送了性命。而近日傳的沸沸揚揚的他不放妹妹隨謝節度使回去,還當衆羞辱的事,更是個佐證。
比起並無多少威脅力的長沙國,老謀深算的魯王和手握重兵的平陽王,纔是目下真正的禍患,且長沙國在朝臣眼中,不生是非,按時納貢,更無作亂造反的確鑿證據。朝堂裏本就暗中有一種說法,道劉後之所以不容長沙國,乃是出於當年與慕後的怨隙。倘若現在對付長沙國,不但給了魯王和平陽王以可趁之機,且未免有落人口實之嫌。
張班稱,現在並不是動長沙國的好時機。不如日後,等除掉了魯王與平陽王,真要對付長沙國,也是易如反掌。
劉後當時便覺頗有道理,思忖過後,決定予以採納。
方纔她故意在謝長庚面前如此發問,不過是爲了試探他的態度而已。
畢竟,他娶了慕氏王女。
現在他的回覆,也完全符合她對於謝長庚的預判。
以他那樣的出身,一邊是妻族,一邊是能賜他飛黃騰達的皇權。他會作如何選擇,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