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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下面的肌膚炙熱得彷彿要燃燒起來,另一隻手伸過去將他頭上的玉簪拔出來,又將峨冠拿下,原本系得齊整的頭髮齊泄下來,半些撒在浴桶外面,還有大半鋪在水面上,霎時便溼透了。
沈融陽的樣貌,不能稱得上俊美,比起陸廷霄自然遠遠不及,但其實也並不算差,至少輪廓有點深邃,看上去十分疏朗,這副模樣若放在尋常人身上,也就算一般而已,然而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一個人外貌再平常,如果氣度上不同凡響,那麼整個人看起來就要耀眼許多,這個比喻放在他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的身體,平時掩蓋在白衣廣袖之下,風一chuī,坐在輪椅上便似要乘風而去一般,實際上,衣衫盡褪下面的身軀卻一點也不瘦弱,至少那人的手所到之處,肌膚都是緊繃而柔韌的,如果雙腿能行,想必更加完美吧,但如今這般,卻只是給人增添了幾分嘆惜。
即便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次數卻很少,他們都不是沉溺於慾望的人,耳鬢廝磨自然是有的,像現在這樣共浴的情形,卻是第一次。
那人白皙的臉染上一片微紅,卻不知道是因爲此情此景,還是因爲水霧滿室縈繞,彼此肌膚貼得極近,幾乎要融爲一體,陸廷霄的手卻沒停下,掬起一泓水往對方身上澆去,手隨之覆了上去,與其說是揉搓,倒不如說是撫摸。
沈融陽只覺得這人的手愈往下去,就愈是放肆大膽,與那副清冷如玉的面容截然相反,遊移至大腿根部,驀地伸手探向他下身綿軟的慾望,五指並握包攏,他尚來不及驚喘一聲,對方的脣已經覆了上來。
帶着溼氣的溫軟,貼上對方同樣柔軟的薄脣,在那人尚自猝不及防的時候,撬開脣齒,舌尖長驅直入,勾住他的舌頭,抵死纏綿。
在如同bào風驟雨的進攻下,沈融陽的神智逐漸清醒過來,雙腿縱然還是使不上力,但有對方的手撐着,也不虞往水中滑落,心中微微苦笑,這人就連做這種事情,也跟用劍一樣,凜冽如鋒,迅若長虹。
或者說,這個人,本身就是一把劍。
手中套弄的動作隨着對方身體的節奏越發快了些,舌頭依舊激烈地纏住對方,另一隻手卻伸向他的鬢間,將凌亂的溼發往耳後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