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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府前堂看起來森嚴雄偉,後頭住家的地方卻修的猶如江南園林。薔薇園顧名思義,處處開了各色薔薇,景緻確實爛漫。只是梅錦有心事,何來心情觀花,拗不過阿鹿盛情,跟着她隨意走了些地方,便藉口天黑回去,到了屋前,阿鹿道:姐姐,不如今晚你睡我那裏去吧?咱倆也有作伴。”
梅錦笑道:不妥。我怕我睡覺打呼吵你。”
阿鹿咯咯地笑,我還磨牙哩!霞姑說聽我磨牙都怕我爬起來咬她一口肉!”說着拽了她手死活要拖她到自己房裏,又高聲呼喝侍女將她鋪蓋也取來。侍女似乎對她有些忌憚,聽她令下,忙急匆匆跑過去拿,片刻便風一般地抱了過來鋪到chuáng上。
梅錦不知阿鹿何以會對自己如此親近,但自然而然也很是暖心。
上輩子人到中年,她始終沒有自己的孩子,並非完全不在意,遇到年幼病人尤其上心,有時在路上看到年輕母親帶着孩子散步,不自覺也會多看上兩眼,心裏未嘗沒有羨慕之情。這一刻,當她和阿鹿並頭躺在榻上,放下了紗帳,聽她和自己嘰嘰咕咕的時候,心裏漸漸湧出了一種很難用言語去表述的陌生感覺。
或許這就是爲人母的感覺?
如果上輩子,她也能像別的女人那樣生出一個孩子,或許她的丈夫張文華就不會變心了?
梅錦不知自己爲何突然會在這時候冒出這樣一個念頭,苦笑之餘,心中也掠過一絲酸楚——畢竟,他們曾真的相互愛過對方,即便最後他變了心,她也決絕和他一刀兩斷,但不管出於感情,還是習慣,直到現在偶然想起來,她也依然還是會覺得自己胸口裏一絲絲地發悶。
……梅姐姐,其實前次我二叔自己去了馬平縣找你的,我也和他一道去了,只是到了你家邊上,他朝人打聽你住處時,聽人說你男人拜堂丟下你跑了,還說他和別的什麼女人相好,我二叔就回了。我當時聽了,可氣死了,你不知道……”
阿鹿絮絮叨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