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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一眼就瞧見了沈知珩,當即笑着朝他招手:“在這裏!”沈知珩彎了彎脣角,徑直向二人走去,剛到跟前就聽到祁遠說:“知珩,你這匕首做得精巧,不如也送我一個?”“說了不給了!”賀嫣趕緊挽上沈知珩的胳膊,“他只給我一個人做。”“沈小夫人,做人不要太小氣。”祁遠無奈。“反正不給,”賀嫣說完,還不忘跟沈知珩找認同,“是吧無憂?”“嗯。”沈知珩果然配合。祁遠被這兩人氣得沒招,直接把匕首還給賀嫣:“朋友緣盡,後會無期。”說完,便揚長而去。賀嫣笑了笑,把小匕首重新配在腰上,這纔去牽琥珀的手。琥珀笑着避開:“小姐,這會兒應該牽的不是我吧。”“連我也打趣!”賀嫣瞪她,手卻誠實地抓住沈知珩手腕。琥珀笑着跟在兩人後頭,一同往要落腳的小院走。路上,賀嫣和沈知珩又聊起祁遠,一時有些想笑:“不送他禮物就生氣,也不知是誰小氣,等會兒他要跟你說話你也別理他,看他還敢不敢說什麼後會無期的話。”“好。”只一個字,然後就沒有別的反應了。賀嫣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他:“怎麼瞧着還是興致不高?”“沒有,”沈知珩反握住她的手,輕笑,“走吧,院裏應該已經備好了飯菜。”賀嫣疑惑地看他一眼。雖然天不亮就出發了,但到佛寺已經是晌午時分,按照以前祈福的規矩,午膳要在各自屋裏用,下午不作安排,可自行休息遊玩,等到晚上誦讀經書至子時,翌日纔是正式的祈福儀式。一行人用過午膳,琥珀和車伕便去整理行李了,賀嫣和沈知珩則坐在院中曬太陽。今日陽光極好,雖然已是深秋,但暖洋洋的太陽曬在身上,叫人如沐春風。賀嫣懶散地靠在沈知珩身上,閉着眼睛正昏昏欲睡,剛纔還說要絕交的祁遠便找來了,一看到二人靠在一起的樣子,不由得嘖了一聲:“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麼呢?”他獨自一人出京許久,很多想不通的事都想通了,比如他曾經對賀嫣生出的情愫,就絕非是兄妹之情。然而想通了又如何,不管是沈知珩還是賀嫣,於他而言都是重要的存在,他絕不會爲了自己那點情愫,就影響三人的感情。不得不說出去一段時間還是好的,平復了心情之後再回來,他已經能理智地退到線外了。如今的他,再看這兩人恩愛的樣子,竟只會由衷地爲他們高興。“多少也要注意點,在佛寺呢。”他閒散地靠在樹上。賀嫣有點害羞,立刻坐直拉了拉沈知珩的袖子。沈知珩一臉平靜地看向祁遠:“有事?”“周尚書家的聚了幾個人,要一起去後山放風箏,你們去嗎?”祁遠說是來問這兩夫妻的,但目的只有賀嫣一個,畢竟某人他是瞭解的,不可能參與這種幼稚的把戲。果然,沈知珩道:“你帶濃濃去吧。”
祁遠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賀嫣突然開口:“我也不去!”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她,她一臉無辜:“看什麼,真的不去,坐了一上午的馬車,都快累死了。”
“你那馬車可是母后特意選的,單是軟墊就有兩層,只坐一上午怎麼可能會累?”
祁遠不懂。“那就是累啊,”賀嫣打了個哈欠,“而且天不亮就起來了,我現在好睏的,不如你帶琥珀去吧,她肯定會高興的。”祁遠聞言也沒有再勸,直接將琥珀叫了出來。果然,琥珀一聽可以出去玩,頓時高高興興跟着他走了。賀嫣一臉羨慕地看着兩人離開,一回頭就對上沈知珩若有所思的眼睛,當即坐直了身子。“怎麼了?”她乖巧地問。沈知珩抬手摸摸她的眉心:“真不想去?”“不去,我都要困死了。”賀嫣挽着他的胳膊,“你下午不是沒事麼,不如陪我睡會兒吧。”沈知珩脣角微揚:“昨晚叫你早些睡,你不聽,現在知道困了?”“是是是,早知道就聽你的了。”賀嫣輕笑,拉着他回屋去了。她跟琥珀聊了一路,也確實是困了,幾乎是躺在牀上的瞬間就睡了過去,沈知珩將人抱在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閉上眼睛卻是最近相處的點點滴滴。這樣的狀態,從那日出宮後便一直持續到如今,他總是反覆地回憶、品味,近乎自虐。他好幾次都差點開口問賀嫣,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問什麼呢?問她是不是爲了報恩纔對他這麼好的?問出來有意義嗎?他當初既然可以無視她的痛苦,強行娶她爲妻,就該明白她心裏不會有自己。他也確實做好了一輩子同牀異夢的準備,但他不會後悔,因爲他原本的計劃,是這樣遠遠的看着,可她先欺騙他的感情,讓他生出奢望,又以最殘忍的方式告訴他從未愛過他。是她虧欠他,所以他明知她會痛苦,也能狠下心強娶。哪怕互相折磨,他也不會再放開她。可是……“無憂……”賀嫣在夢裏囈語。沈知珩垂着眼眸,將人抱得緊一點:“怎麼了?”“無憂。”賀嫣往他懷裏鑽了鑽,又很快睡去。懷
裏溫軟一片,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沈知珩抱着她,靜靜聽着兩人逐漸融合的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願意對自己好,真心實意地做他的妻子,已經比他料想中的下半生好太多,他該高興纔對,可是……沈知珩不願再想,小心將臉貼在她柔軟的頭髮上,很快便睡了過去。佛寺的牀板太硬,睡慣了軟牀的賀嫣很快便醒了過來,看到沈知珩還在睡,便小心翼翼地繞過他下了牀,跑到院子裏伸懶腰。琥珀進門時,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臉愜意的樣子,頓時有些想笑:“小姐這是睡醒了?怎麼就睡這麼會兒?”“牀板太硬了。”賀嫣嘆了聲氣。“你還是不困,否則就是睡地上,也很難醒過來。()?()”
相處六七年了,琥珀對她還是理解的。賀嫣嘿嘿一笑,拉過她問:“放風箏好玩嗎?()?()”
“不太好玩,後山雖然有塊平地,但還是不怎麼夠用,但足夠熱鬧,幹什麼的都有,也算是有趣,()?()”
琥珀说着,看出她心生向往,便立刻问,“我拿了沙包还要再去,不如小姐跟我一起??()?[(.)]??。の。の?()?()”
賀嫣心動一瞬,到底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就不去了。”“爲何?”琥珀問完,視線突然移至她身後,“姑爺。”賀嫣頓了頓回頭,看到沈知珩後笑笑:“你怎麼醒了?”“你不在,睡不着。”沈知珩回答。賀嫣笑盈盈地看着他,沈知珩也沉默看回話,但其中的氛圍誰也插不進去。琥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沙包也顧不上拿就溜走了。直到她離開小院,沈知珩才往她消失的方向看一眼:“怎麼不跟她一起去玩?”“想陪着你嘛,”賀嫣沒骨頭一樣又靠了過去,“明明妖狐案已經破了,你卻好像還是不得閒,我們都有多久沒像現在一樣待着了?”說完,她捧着沈知珩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而且,雖然你不說,可我一直覺得你有心事,我知道你在不高興,我想讓你高興起自己犯困?”賀嫣眨了眨眼睛:“是呀,我是不是很乖?”面對她求表揚的表情,沈知珩卻沉默了。賀嫣看着他的臉,漸漸站直了些,正要問他怎麼了時,沈知珩突然開口:“你平日在我身邊,也是這麼委曲求全的嗎?”賀嫣愣了愣,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這山上有一種果子味道極好,我帶你去摘吧。”沈知珩笑道。賀嫣沒來得及琢磨他剛纔的話,便被他口中的果子吸引了,於是兩人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去摘果子了。在山中消磨了一個下午,傍晚時是相對正式的素宴,所有參與祈福的人都要參加,用完膳就去大殿誦經。賀嫣一到蒲團上坐下,便開始犯困了,於是一臉憂愁地看着沈知珩。“很快就結束了。”沈知珩輕笑一聲安慰。賀嫣撇了撇嘴,正要說些什麼,住持便從門口進來了,她連忙起身,跟着衆人一起雙手合十。住持回了禮,往前走時經過她身邊,於是又停下腳步:“這位施主,還請到前方就座。”賀嫣爲了偷懶才選靠門的位置,結果大庭廣衆之下,住持隨手一指就是最靠近帝后的位置。“爲、爲什麼啊?”她乾笑着問。“施主天庭飽滿,是有福之人,同皇上跟皇后娘娘一起坐是最合適的。”住持笑道。賀嫣只能求助地看向沈知珩,沈知珩無奈地看回來,表示愛莫能助,她只好到前面坐下。“皇帝伯伯。”她提起精神打招呼。已經坐定的良帝斜了她一眼:“让你还偷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