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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時隔七年再回漠城,這次有祖父夫君好友相伴,心境已全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她最喜歡沈知珩親自駕車,她坐在旁邊靠在他身上,兩人一起欣賞沿途的風景,每次膩膩歪歪的樣子,都會讓賀均忍不住翻白眼。“光天化日之下,像什麼樣子!”他跟李副將抱怨。李副將樂呵呵:“新婚夫婦嘛,正常的。”“都鬧過一次和離了,還算什麼新婚夫婦,”賀均冷哼,“你去跟他們說一聲,沒事多陪陪老人家,別總是自個兒膩歪。”李副將無言地看着老人家本人。“快去啊!”賀均催促。李副將勉強答應,扭頭把任務交給了自家姑娘,琥珀當即去了賀嫣二人的馬車,看着小丫頭無憂無慮的背影,李副將嘆了聲氣:“被人賣了還得幫着數錢。”琥珀把話帶到後,果然引起賀嫣不滿:“我早上剛陪他用過早膳!”“反正我就是個帶話的。”琥珀一臉無辜。賀嫣冷笑一聲:“那你再幫我帶個話回去,老人家要是太閒,就多睡會兒覺,別總來找小輩的麻煩。”琥珀答應一聲就要走,沈知珩及時叫住她:“你只需告訴祖父,我這就去陪他下棋,旁的什麼都不要說了。”琥珀猶豫着看向賀嫣,賀嫣撇了撇嘴,答應了。琥珀離開後,賀嫣立刻道:“祖父越來越孩子心性了,你若縱着他,那咱們這一路都得陪着他。”“不會。”沈知珩摸摸她的臉。一刻鐘後,他出現在賀均的馬車上,面前棋盤已經擺好了。“你爲賀家做的事,我先前已經聽濃濃說過了,”賀均一臉嚴肅,眼角的皺紋裏滿是滄桑,“若你沒有和濃濃成婚,那就算我豁出這條命,也會去報答你,但你既然跟濃濃成婚了,那我們就是一家人,這些事就是你該做的,我日後也不會念及你的恩情,就對你格外寬容。”“是。”沈知珩垂眸答應。“開始吧,棋盤如戰場,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賀均說着,下了一子。一個時辰後,沈知珩第十次落子:“祖父,您又輸了,我們繼續。”“……突然有些困了,你回去吧。”賀均面無表情地收了棋盤。沈知珩點了點頭:“我晚上再來跟您下棋。”“別來了!我煩得很!”賀均別開臉,不肯看他。沈知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如願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賀嫣正百無聊賴地嗑瓜子,一看到他立刻精神了:“怎麼回吧,你幹什麼了?”沈知珩沉默一瞬:“祖父的棋,下得真不行。”賀嫣恍然,笑着鑽進他懷裏:“你可真是太壞了!”沈知珩忍不住笑了一聲。接下來的一路,賀均果然沒有再找他們麻煩,只是苦了李副將,每天被賀均拉着苦練棋藝。馬車隊伍在路上浩浩湯湯走了十幾日,終於來到了漠城。他們要回來的消息,提前兩個時辰就送到了,於是等他們進城後,便立刻有百姓夾道相迎,管家準備了隆重的接風宴,賀嫣一到家,就嗅到了空氣裏的肉味,一時間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她在家人的安慰下,已經不再夢見林丞相瀕死前的那張臉,只是還是本能地對肉味反胃。“怎麼了?”
沈知珩看出她的不對。賀嫣緩和了神色:“沒事。”
她沒有告訴衆人自己不能喫肉的事實。沈知珩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再問,只是等在宴席上坐下後,看到她逐漸蒼白的臉色,漸漸察覺到不對:“你犯惡心?”
“噓……”
賀嫣不想掃大家的興,見沈知珩發現了,便低聲說了實話,“自從殺了林丞相之後,我就一直難受。”沈知珩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愣了愣後突然心生歉疚:“我都不知道……”“我誰都沒說!”賀嫣忙道。他們最近一直在趕路,帶的肉乾味道不怎麼樣,她便以不喜歡肉乾爲由,整日只喫蔬果乾糧,所以誰都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沈知珩垂下眼眸,在桌下無聲地握住她的手,賀嫣揚了揚脣,也反握回去。“總會好的。”“嗯。”賀嫣堅定地相信,脫離了京都那個糟糕的環境,只要兩個人一起努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於是在回到漠城的第二天,就開始和沈知珩一起慢慢嘗試接受葷食。可惜嘗試了小半個月,沈知珩已經勉強喝一口有油星的湯了,她還是聞到葷食的氣味就噁心。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漠城的冬天,大雪積得有半人高,衆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子裏,賀嫣也不例外,這樣就有了新的問題——她不能喫葷腥,連味道都不能聞,而屋裏門窗爲了保暖總是關着,一旦將葷食端進把葷食端進來了,就是沈知珩跟祖父他們一起用膳時,不小心沾了點氣味,都能引起她嘔吐。沈知珩見她反應如此劇烈,索性要繼續喫素,結果引來賀嫣強烈反對:“好不容易有進步了,怎麼可以半途而廢。”雖然知道上次半途而廢病症更重,是因爲沈知珩知道了自己騙他的事,但賀嫣仍不敢冒險。沈知珩看着她蒼白的臉色,辭官後日漸明朗的眉間終於還是皺了起來:“那你怎麼辦?”“……只有一個辦法了。”賀嫣認真地看
着他。一刻鐘後,沈知珩抱着枕頭被驅逐出了房間,房門無情地在他面前關上。“濃濃,開門。”他無奈道。賀嫣嘆氣:“對不住了無憂哥哥,咱倆至少得有一個全乎人吧?希望你能早日康復。”“我以後進門前先沐浴更衣,保證不會有味道。”沈知珩蹙眉。“不行,我近來嗅覺敏銳得很,你就是剝兩層皮我都能聞到。”賀嫣還是拒絕。沈知珩勸了半天,見她仍然堅持,只好獨自去了書房。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