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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走到裴昀身邊，躊躇良久，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裴昀坐在御案後，處理一些特殊奏摺，從阮凝站到他身邊，他便知道，她是有話想說。
糾結這麼久，如此難以啓齒麼？
“皇上。”
阮凝是很糾結。
她有時候總覺得，裴昀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開誠公佈的聊過一次，很多事，只是心知肚明，卻誰都不願意戳破。
可這一次，她要做的事，他到底清楚幾分？
昨晚他說，“朕相信你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剩下的，交給朕來處理。”
這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