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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紅色顏料還沒擦乾淨,像是漫無目的的火燒雲,輕漫而蓬勃,
“如果洗不掉的話,我再賠給你就是。”
高一結束後,付汀梨便去了美國。
後來李維麗去美國留學,在異國他鄉受了些委屈,找不到人可以拉她一把。不知怎麼,她聯繫了只當過一年同學的付汀梨,加了聯繫方式卻對自己的窘迫狀態難以啓齒,是付汀梨主動約她見面,在一個黏膩雨夜開着輛復古白色跑車,停在她面前。
下車的時候,付汀梨是跑過來的,鮮亮的藍色風衣像在空中飄搖的海浪,新染的金色頭髮被氤氳着雨絲的風吹得有些亂。
加州的風吹過她柔順散漫的金色髮絲,將她坦誠鬆弛的生命力吹到她的眼底。
那天,付汀梨在風裏抱了一下她,好像那隻被顏料纏繞住的鮮紅飛鳥,
“好久不見,老同學。”
也許是因爲當時的李維麗初到美國有些陌生有些不安,她總以爲當時付汀梨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鬆軟氣息好似變得更爲濃烈,濃烈到在付汀梨帶她回自己家喫了一頓火鍋然後帶着她開車在加州兜了幾圈後,足以將那種不安和無措全都驅散。
也始終覺得,付汀梨那雙溼潤明亮的眼裏理當一直蘊含着生機勃勃的情緒,她身上那種張揚的、具有攻擊性的生命力永不會逝去,也理當擁有最爲恆久的保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