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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榛着實不是讀書的料子,挑燈夜讀不到一刻鐘就歪着腦袋趴在桌上睡去。
詩詞沒記上兩句,反倒因爲穿着單薄入睡而感染了風寒,次日午後就發起了熱。
已是初夏的天,紀榛抱着湯媼縮在被褥裏冷得直髮顫。
吉安端了藥過來,他一聞見那味道嘴裏就發苦,擺手道:“你端走,又不是什麼大病,我捂一身汗就行了。”
從前在紀府紀榛病了不肯喝藥,紀決總會到五香樓買來各種各樣的蜜餞哄着,喝一口藥喫一顆蜜餞。藥在放在旁邊的小火爐溫着,兩刻鐘才喝完也是常有的事。
紀榛極少生病,除去前些日子他裝病沈雁清拿太醫院的藥誆他那一次,來沈府後滿打滿算需用藥也就三回。
第一回是圓房後發了高熱,他迷迷糊糊燒得不省人事,還以爲是在紀府,緊抿着嘴不肯張開。沈雁清不喜他過於嬌氣,捏着他的腮肉親自灌了兩回,嗆得他又咳又吐,這之後他就不敢在沈雁清面前賣嬌了。
後兩回皆是天冷了受凍。沈雁清倒沒有再灌他藥,只是像座冰川似的站在塌前沉甸甸地望着他。他不想沈雁清覺得他這麼大個人喝碗藥都得如此大費周章,每次都硬着頭皮把藥往胃裏咽,等對方走了才讓吉安拿蜜餞含進嘴裏。
這之後紀榛就愈發厭惡喝藥,自是少喝一口是一口。
吉安嘆氣,只好把藥端走,又替主子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