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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紀決失落地闔了闔眼,又意味深長地望着緊閉的門,仿若能窺見室內場景。他抬起手,掌心貼在門上,頃刻,終究沒有推開,而是道:“那你睡吧。”
紀榛聽着兄長離去的腳步聲,愧疚地咬了咬牙。
他知道不該欺瞞兄長,卻不願沈雁清現身平添誤會。紀榛氣敗地鬆開沈雁清,說:“我只瞞這一回,你走吧。”生怕沈雁清不聽,又極重地加了句,“我並非玩笑話,再有下次,是你自己送死。”
沈雁清深深看着他,問:“今夜我與蔣蘊玉比試,你可有一絲掛心我的安危?”
紀榛手握成拳,“沒有。”
沈雁清的眼瞳寸寸沉了下去,像是潑了墨,黑得見不到底。他眼睫半垂,提了舊事,“當日在三皇子府,你道爲何不是我,那一聲發問刻骨鏤心。如今我再問,你心中可還氣我恨我,是不是我身亡命隕,你都不會再有半分動容?”
紀榛細細回想,想起那日的混亂與心碎。當時他以爲兄長感染瘟疫,又死無全屍,自是摧心剖肝,才導致神昏意亂下失言。他縱是再恨沈雁清,也不曾想過要對方的命。
可爲了早些催沈雁清離開少生禍端,他口不應心地擠出一字,“是。”
沈雁清面上的血色瞬間盡失,他脣瓣微動,幾次後才發出聲音,“我知曉了。”
紀榛佔了上風,也不覺得暢快,他想趕沈雁清走,可從前寡言少語的沈雁清此時卻滔滔不竭地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