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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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臺階, 對面下得更快了。很快,包西西便確定把請柬同城快遞到了秦玉琳女兒留的地址處,一個也是星級的酒店那裏。 雖然大家都沒想到秦玉琳有一個女兒,但是問題不大。眼見着,明天就是藝術展了。 君飛羽真是滿肚子苦水,他從來沒有過辦什麼勞什子藝術展的經驗,但又不能隨便敷衍了事。大哥這是借了合作伙伴家的名頭,要是辦砸了,讓人家面子上不好看,兩家的情分也算是砸了。 因此這五天,他是忙得團團轉,別說996了,除了每天睡四五個小時,一整天都在忙,全靠咖啡和薄荷糖續命,整個人就像泡在了咖啡薄荷缸裏了。 “人家總裁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不健康,你挺好,身上一股咖啡薄荷香。”包西西聞了聞,腦洞大開,“回頭春困起來了,我把去年的新品薄荷咖啡繼續拿出來賣。” 君飛羽無精打采:“但願我有命活到那時候吧……” 包西西非常不忍心:“那,要不你看看,還有什麼工作,是我能……傳達一下讓蔡助理幫你做的?” 讓我幫忙做是不可能,這幾天聯絡各處,已經工作到極限了! 君飛羽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無力地擺擺手,也根本沒聽清包西西說的話:“沒事,你早點睡,養足精神,明早我讓他們給你做個造型,美美噠……” 霸弟這麼善良,包西西倒有點不忍心了。她看了看霸總給自己之前打的三個w,決定分給霸弟50,買一個迷你版的酷酷卡卡哧哧。別說包老闆不心疼人! 第二天一早,包西西果然被人敲響了房門。這一次君飛羽直接請了造型師上門,包西西打扮收拾好了以後,便坐上了君家兄弟倆的車,前往了藝術展。 衣香鬢影,言笑晏晏。名流貴婦,搭訕閒聊,駐足欣賞,點頭致意,一副風流繁華銷金地氣派。 君家並不常來平城走動,君飛羽更是豪門小透明,因此也就君飛辰被人纏上了攀談,君飛羽和包西西兩個生面孔,樂得無人搭理,躲在角落偷偷炫蛋糕。 在之前聯繫時,包西西特地要了一幅秦玉琳的畫一起參加展覽,秦玉琳自然覺得倍感光榮,甚至提前放出了一些消息。可是此刻,她在會場裏和女兒轉了幾圈,都沒看到自己的畫,看着旁邊打趣奚落的眼神,她心中頓時絞痛氣悶起來,狠狠地擰了把閨女。 秦鍾忘忍住沒痛呼出聲,得體地微笑着,從精緻的名牌小包中拿出手機:“我來打個電話問問包老師。” “哦哦哦,是這樣的,”包西西一拍腦門,“已經有人提前預定掉秦女士的畫了,買家特別喜歡,不捨得再展出。她還想見秦女士一面,聊一聊,可以嗎?” 秦鍾忘捂住聽筒,小聲轉述,秦玉琳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瞬間又端起派頭來:“問問買家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喜歡我,我受寵若驚。”要是普通人,我可不去。 秦鍾忘接起電話,確定了包老師口中的買家是榕城樂家大小姐樂萱。其實也沒什麼買家,包西西就是提前和樂萱說了,接她的名頭用一用。 秦玉琳壓住內心的喜悅,假裝雲淡風輕地看向身邊的貴婦:“小友這麼喜歡,我總不能讓人家孩子失望,我去見見就來,各位失陪。” 呸!最煩裝那啥的人,你的得意都快從眼睛裏彈出來了!——秦玉琳身邊幾個看熱鬧的人,沒看到熱鬧,很是失望,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秦玉琳跟着女兒,上了電梯。電梯內是沁人心脾的香薰,但是秦鍾忘聞着,卻莫名有些噁心。 看着陶醉的母親,她只得忍住暈眩,還好電梯很快,叮得一聲,便在樓頂停了下來。 君飛辰已經把在鄉下的君夫人、理查德、王書君都請了過來,安排在屏風之外,有專門的人看着。包西西本來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正欲溜走時,卻被君夫人發現叫住。她只得走了進去,坐在了君夫人的旁邊。也好,包西西握住了君夫人的手,她怕一會君夫人能氣暈過去,有她在,應該至少能做個急救心肺復甦? 秦玉琳進來前,還在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女兒,好好對待這次的“金主”,爭取搭個閨中密友什麼的,一進來便看見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坐在裏頭,不禁一愣。 “樂小姐……”秦鍾忘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樂小姐能長成這樣,實在遲疑,但是想想下面那麼多人,不至於把自己母女倆騙進來殺吧? “秦玉琳女士,”君飛辰站了起來,身高和氣勢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請坐。您實在太難找到下落了,以至於,我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請您出來。” 秦玉琳心裏咯噔一下,但面上不顯,淡定地坐了下來,看着對面的兩個男人:“找我這個老人家,又有什麼事?” 她極力盯着面前兩個年輕男人,雖然有些眼熟,但她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跟這樣兩個小夥子有什麼交集。 故事很長,先從哪裏講起呢? 三十年前,一個豪門姑娘,和一羣朋友出遊,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個陌生男服務員旁邊。熟悉的、心有好感的男同學衝破房門闖了進來,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抱住了自己,將自己帶了出去,保全了自己名聲上的清白。 可是,豪門姑娘,也沒喝酒,也沒不舒服,怎麼會突然睡着的呢? “這是我找到的那個服務生,”君飛辰拿出照片,一張當年的年輕照片,一張如今血肉模糊的,“我打斷了他的十根手指頭,他才告訴我,他只是收了一個女人的錢,把藥放在了飲料裏,只要再把那個姑娘搬進自己的休息室就行。” 其實不用打斷指頭,被利益買斷的人,用錢就能再撬開嘴了。霸總這麼說,是覺得這才比較符合霸總的氣質。 “所以,秦女士,我想問問你,你爲什麼要買通他,對我母親下藥呢?” 晴天霹靂,從君飛辰的臉上,秦玉琳終於想到了哪裏來的熟悉感——那是融合了君挽月跟王書君的模樣。 “胡說八道,”秦玉琳冷笑,“你們君家失心瘋了,來找我這個陌生人的麻煩?” 君飛辰拿出一張破舊泛黃的便籤:“不巧,這服務生也是個聰明人,他想留着這紙條再訛一筆錢,只是沒想到你突然出國了,接下來就再無音訊。” “我們可以做筆跡鑑定的。”君飛辰指了指那張塑封好的證物,“我甚至還找到了,你當年取錢的銀行監控。”這是炸她的,賭一把罷了。 包西西的手被君夫人緊緊攥住。她的脣用力地抿着,但面上看不出一絲波瀾,甚至不如旁邊的兩個男人表情變化多。 只是包西西聽見君夫人在和腦海中的系統大吵。 也不算吵。 走到今天,君夫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牀上醒來,驚慌失措的小姑娘了。現在想來,和王書君所謂的轟轟烈烈不顧一切的愛,既有當時年少無知,也有對父母的反抗吧。 君夫人依然記得,在自己委婉地用一個朋友代替自己的經歷講給父母以後,母親冷冷地說:“這種不自愛的姑娘,乾脆死掉好了,我們豪門丟不起這個人。” 明明是獨生女,君夫人卻在那一刻,感到了無比的痛苦,彷彿從未認識過自己的家人。於是她選擇用和王書君的愛情,去試圖向父母宣泄自己的痛苦。 如今過了大半輩子,才似乎如夢初醒。 包西西輕嘆一聲,緩緩攬住君夫人微微顫抖的肩膀。 不過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秦玉琳,君夫人咬牙切齒,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這恐怕不止我們能查出來吧,不然當年秦家,怎麼會急吼吼送你出國呢?”君飛辰冷笑,“秦家家主,已經說了,他姐姐,是犯了大錯,被父母扔出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