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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沒有和柳棠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討論的還是關於柳棠母親這一禁忌話題。這會兒說完了,他自己也覺得不自在,便緊抿了嘴看向窗外。
柳棠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柳振輝叫他放手,他只覺得可笑,那隻不過是企圖控制自己的卑劣伎倆。況且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放棄。他當然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母親的死。如果這步棋持續有效,他會長久地用下去,直到他把柳家人從公司趕出去。
但母親真的會感到不得安寧嗎?他每年去看她,告訴她這一年發生的所有事,這也算是打擾了她嗎?被他利用,她會難受嗎?
他幾乎不瞭解她,除了自己僅存的記憶,對她的印象大部分都來源於周圍的人。他像調查祝寧寧那樣調查着自己的母親,在腦海中重構了她的形象。他認爲她不至於因爲這點小事發火。她應該是高興的,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把她忘掉。
但他從來沒聽她親口說過,而且永遠也不可能聽她說。她的感受,她的想法,只能被猜測,卻不能被感知。
柳棠沒有給出承諾,柳振輝也懶得再放什麼狠話。雖然坐在一輛車上,但其心各異,彼此都明白過了分家這個坎,很可能就到了撕破臉的時候。
兩個人好像在玩過家家,短暫地扮演了十幾年父子的角色,如今雙方都有些堅持不下去。柳振輝入安檢口之前向後望去,看見那個高挑瘦削的青年對着他淡淡一笑,竟然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他對自己的擔憂有本能的惱怒,手提包幾乎是摔在了安檢帶上,心裏沉沉地盤算着將來的對策,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