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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安筠很久沒這麼早起牀,就算是爲了工作,她們也要遵循當地的風俗,也沒靠近老屋的主廳。孫盎然找當地的一些老人採訪去了。酈安筠站在門檻外,裏面的鑼鼓聲一陣一陣,沒過多久剛纔和自己擦肩的那位穿着戲曲服飾的女孩又回來了。
這個村子沒多少戶人家,舉辦葬禮停靈的時候會支一個戲臺,下面也有一些拜訪的小板凳,村裏的人都可以來聽的,靈堂就在後面,深夜點燈和蠟燭相合,有種很久遠的感覺。
酈安筠算這次項目的負責人,但很多事不用她親自去做,孫盎然是沈願的人,也知道分寸,只有在不明白的時候來找酈安筠。對她來說如果這樣一個異地項目全部由自己處理,恐怕跟無頭蒼蠅沒什麼兩樣。
酈安筠已經和這場白事的主理人交涉完,孫盎然要問點什麼也輕而易舉,還有人好奇她們是幹什麼的,忍不住多說幾句。
和酈安筠坐在一排聽戲的是位老婆婆,酈安筠看對方袖子沒有黑白布,也沒和她搭話,殊不知她在滿堂的沉痛的熱鬧裏也顯得特別,還有人問這是誰家親戚的。
酈安筠沒聽戲的習慣,在蒼城的時候她最早的飯搭子同事是個音樂劇愛好者,週末經常會邀請酈安筠去劇院。表面光鮮的人週末寧願被工作填滿也很難在劇院坐上半小時,酈安筠連電影也不怎麼看,只有在某種需要投機的時候纔會根據客戶的愛好對症下藥。
她骨子裏空空如也,只有龐大的野心塞在裏面,一旦失去城市的土壤,野心也成了無用的棉絮。
此時臺上的人物裙角翩翩,酈安筠想到的卻是對方提裙跑向虞谷的畫面,她沒和臺上的人對視,臺上的人卻頻頻看向她。
臺下的儀葬隊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唯獨拉二胡的那位年紀輕輕,眼神格外明亮,她也注意到了凳子上的長裙女人,在休息的空隙問:“那是誰?”
天都快亮了,白事的守夜總是漫長無比,剛纔孫盎然坐在酈安筠邊上給她看自己的筆記,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切入,這場葬禮的主人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死於車禍,賠償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