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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婼怎麼也想不到婆母竟然想讓銀娘去給裴珣做妾,聽到這話,美婦實在是意外得很,不由很是詫異地瞧着婆母。“母親,銀娘怎麼可以給人做妾呢?”
“媳婦,瞧你這話說的一口一個妾,母親也不是想委屈了咱們銀娘,這不是尋不着好人家嘛……而且,銀娘也到了年紀了,再耽誤一二年就大了,再說了,你奶着二爺,他自然什麼都聽你的,日後銀娘進去,更多個人疼她,再有二年,咱們二郎也大了,銀娘有個一兒半女傍身,你也可以出來,同二郎一起給娘生幾個大孫子!”爲了兒女的婚事,老太太自然是犯愁的,不過好歹想出來法子了,老人家又不住細細同兒媳婦說着。
聽到老太太這麼說,姜婼一時真是又氣又急又惱,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眼淚卻一下子湧上來了,略頓了頓,她才抹了抹眼淚,對着婆母道:“母親,您操心銀孃的婚事是自然的,可怎麼能讓銀娘去給人做妾呢?這妾侍不過是半個奴……”
“哎呀,婼娘,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見兒媳婦這般,便是不肯幫着自己女兒了,老太太不禁有些着急,不過這些年來,兒媳婦一直很是孝順,老太太一時也不敢真對她生氣,只頗爲無奈地道:“婼娘,不是母親沒志氣,只是,只是咱們這日子艱難,母親不希望你一直在裴家做那奶口,再說了,裴家夫人又是個極爲憐貧惜弱的,對你都這麼好,銀娘若是把二爺伺候舒坦了……”
“母親,您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雖說姜婼很是尊重家裏老太太,可她竟然說出來這麼糊塗的話兒來,她實在是又氣又惱只得攔着她繼續往下。
“你……”聽到兒媳婦這麼決絕的話語,老太太還想着往下說,不過這會兒女兒卻已經沏茶好過來了,她也只能打住先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