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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可太對了。”溫知歲揚脣一笑:“認哥哥要慎重,認好姐妹也要慎重,你的好姐妹眼光不好,智商也有點問題,妹妹和她走這麼近,容易被影響,建議平時少喫點被門夾過的核桃,明天有空個,去眼科和腦科掛個號,有病早點治。” “你說誰有病呢?” “聽不出來嗎?我說你呢。”溫知歲冷冷的看她:“污衊完我又污衊我哥,我就算了,畢竟你一向不喜歡我,可我哥又沒惹過你,你幹嘛給他潑髒水?” 謝離弱弱道:“我沒有。” “別在我面前裝,我不喫你這一套。你這惺惺作態的模樣,瞞得過你那一家子,可瞞不過我。我警告你謝離,再亂說一句小心我扇你。” “你……”謝離委屈的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謝淵一眼,期盼他能爲自己說兩句。 可謝淵則一如既往沉默,眸色低沉,晦澀不明,如黑暗裏蟄伏的野獸,半天才低低說了一句:“都別鬧了。” 他看向溫知歲,沉着臉道:“上車,回家。” 溫知歲翻了個白眼剛準備拒絕,可想到出來玩幾天了,也該回去走點劇情了。 “上車?……也行。” 溫知歲瞥了副駕的謝離一眼,溫吞道:“但我暈車,只能坐副駕。” 謝離聽到這,連忙捂着胸口,可憐兮兮道:“可是我也暈車。” “我知道妹妹暈車,所以我這個做大嫂的只能委屈一下,我不上去了,讓給妹妹,我坐我哥的車回去。”溫知歲一副爲了妹妹,把苦楚自己嚥下的模樣。 “坐你哥的車?”謝離一連輸了兩局,又被最愛的哥哥斥責了,現在裝都不想裝了,露出鄙夷的笑:“你哥有車嗎?哦!忘了,有電動車……” “嘀……”她的話還沒說完,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來一輛邁巴赫。 黑色的梅賽德斯邁巴赫停在路邊,貴氣得已經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只剩下奢華尊貴絕美這三個詞語。 車停穩後,駕駛室搖下半個車窗,司機探出頭來,滿臉笑容的對他們這邊招手。 “哇!好漂亮的車。”謝離左右看了看,不由一臉疑惑:“他在朝誰招手?” 溫知歲冷笑:“反正不是你們。” 謝離也冷哼:“肯定也不是你們。” “那可不一定。”溫知歲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邁巴赫裏的那司機下了車,朝她們這邊走來,笑眯眯的對蘇沐琛喊了一聲:“小少爺。” 司機朝蘇沐深問了好,又朝一旁的溫知歲滿臉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您好。” 謝離一怔,想到剛剛陰陽別人,罵人又窮又土,結果現在呢?又是邁巴赫,又是小少爺的,頓時感覺臉被打的啪啪疼,連忙縮着頭不敢吭聲了,恨不得讓自己隱形起來。 “果然,男人不能同時擁有邁巴赫和自卑。” “噗哈哈哈……這逼裝得真t好。” “白蓮花臉都綠了,變成青蓮花了。” “沒人說男主嗎?我真的超級討厭這種男主,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喫着鍋裏的看着碗裏的,女主被欺負他半個屁都不放,女主被冤枉他不相信女主,等到以後女主不喜歡他了,他才後悔莫及重新火葬場,這種人我真的直接想把他送進火葬場,骨灰都給他揚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司機打完招呼後,沒看車裏的謝淵謝離兩兄妹,只道:“小少爺,您和您的朋友這是要去哪裏?我送你們。” 溫知歲還沒說話,一直沉默的謝淵就下了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鬧了,回家。” 說完又看向坐在副駕駛的謝離:“小離,你坐後面去,讓你嫂嫂坐前面。” “我暈……”謝離的車字還沒說完,就聽謝淵道:“暈車就別坐車了,走路回家。” 謝離不敢說話了,嗆誰都不敢嗆謝淵,老實把副駕讓給溫知歲,自己灰溜溜去了後坐。 目送溫知歲離開,等她乘坐的那輛奔馳走遠了消失在視線裏,蘇沐琛才奇怪的看向司機,問:“你怎麼還在h市?上午不是就走了嗎?” “大少爺讓我暫時別回a市。” “爲什麼?” “公司成功在h市競標了兩個項目,過幾天大少爺會派人過來接洽,讓我暫時留在這邊。” “什麼項目啊?”蘇沐琛好奇問。 “現在還不清楚。”司機撓撓頭,突然又道:“大少爺說了,他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後,也會來一趟h市,到時候你可以問他。” “知道了。”蘇沐琛點頭。 另一邊,回到家的謝淵臉色陰沉,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你去查一下,看看夫人有沒有姓蘇的遠房表哥或堂哥。” “是,”那邊點頭應是,過了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進來。 “老闆,我讓人查過了,夫人這一脈勢單,往上四代沒有表哥也沒有堂哥,只有一個表弟,今年十二歲,不姓蘇。” “嗯,”謝淵掛了電話,臉色愈發的陰沉。 蘇沐琛目送他們離開後也騎上他的小電驢準備回去,路過小喫街的時候剛準備無視,腦中突然想起街頭那母子二人的對話,老舊的小喫街裏燒烤酒水都很便宜,有些無業遊民拿着啤酒瓶子一喝就是一整天,醉醺醺的,酒精麻痹大腦,天黑了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沐琛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五十了,這個點時珩應該下班了吧,他想了想,還是騎着電動車往小喫街方向而去,反正順路,沒遇上就算了,遇上了就順便載他一程。 小喫街巷尾上的店面大多九點就準備打烊了,鋪面燈光關了一大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還開着門,九點半一到,幾乎全關了。 時珩搞完衛生,換上自己的衣服也準備回家,店裏臨時又來了一個客人,等客人喫完那碗螺螄粉,他才收拾下班,踏出門時,看着外頭漆黑得彷彿能吞噬人的夜,時珩不自覺抿緊了脣。 時間已經很晚了,老舊的小喫街寂靜無聲,店面全關門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不太亮的路燈,昏暗得只隱約看清路況,偶爾路段的燈還是幾個壞的,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好漂亮的小孩兒,這皮膚,這臉蛋……”幾個醉漢靠在昏暗的路燈邊,看着走過去的時珩大聲的說着粗俗的不堪入耳的話。 三月底的風還帶着滲骨的寒意,吹得人骨頭縫裏都是冷的,時珩裹緊外套,腳步走得更快了,不知是不是錯覺,身後那羣醉漢好像在跟着他,刺耳怪異的笑聲由遠及近。 時珩心口一緊,幾乎下意識跑了起來,他才加快腳步,就聽到身後跟着提速的腳步聲,慢慢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近在耳後。 寒風凜冽,刺鼻的酒味順着風從身後傳進了他的鼻腔裏,濃郁到令人作嘔。 前方路段的燈又壞了,入目幾乎一片黑暗,時珩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腳冰冷,汗毛倒豎,沒來由的感覺恐懼。 正在這時,一束光從黑暗中快速移向他,那束光打在他身上,打進他滿是恐怖的眼裏,也打進了他將要跌入谷底的心中。 “時珩……”他聽到了中氣十足的聲音,那一瞬間,身後如附骨之蛆的腳步聲停頓一下,之後慢慢遠離。 電動車白黃的疝氣燈把漆黑巷子照亮,照在時珩身上,燈光明明沒有溫度,時珩卻覺得周遭好像突然沒那麼冰冷了。 他抬頭,看見蘇沐琛朝他挑眉:“都快十點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時珩愣了一下。 “看我幹嘛?上車吧。” 時珩難得沒有拒絕他,飛快爬上了他的車,電動車在巷中駛離,黑暗從他身邊褪去,他捏着蘇沐琛的衣角,感覺冰冷的手指漸漸有了知覺。 蘇沐琛沒查覺到他的異樣,只問:“別的店都關門了,你們那個螺螄粉店怎麼回事?幾點下班?” “平時九點半,但今天原本快要下班了,結果又來了客人,所以耽誤了下班的時間。”時珩回答完,沉默半晌才問:“你呢,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