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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熱熱鬧鬧,滿是行人的談笑聲,讓走出來的謝離一陣恍惚,只感覺剛剛包廂裏的事彷彿一場噩夢,夢醒之後又回到了人間。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溫知歲,咬了咬脣忍不住問:“你,剛剛爲什麼幫我?” “你腦袋被驢踢了吧?”溫知歲聽到這個問題,瞬間眉頭一皺:“這種問題怎麼問得出口?我不幫你,難道要眼睜睜看着你被那倆噁心的東西糟蹋?” “我,”謝離被罵,不甘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溫知歲瞪她:“下次不要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那你怎麼可以來?” “我腦子比你聰明,智商比你高,拳頭比你硬,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溫知歲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謝離剛剛消腫了眼睛又被氣紅了,憋了一肚子氣,忍不住叫道:“溫知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聲音氣勢洪亮,震耳欲聾,看來剛剛的事也沒有給她留下太大的陰影。 溫知歲忍不住好笑:“喲!謝大小姐生氣啦!憑什麼啊?因爲救你,我的慶功宴都毀了,要生氣也是我先生氣吧!” “慶功宴?”謝離一愣:“什麼慶功宴?” “慶祝我獲得自由,慶祝我脫離苦海,慶祝我再也不用回謝家,慶祝我再也不用看到你那討厭的哥和你了。” 溫知歲笑得張揚肆意:“這些是不是該值得慶祝。” 信息量太大,謝離一時無法思考,結結巴巴問:“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嗎?我要走了,我要離開h市。” 謝離猛地瞪大眼睛:“那我哥哥呢?” 溫知歲無所謂攤手:“你不是喜歡他嗎?給你好了。” “溫知歲,你說清楚。”謝離一把抓住溫知歲的衣袖,不敢置信的問:“你要跟我哥哥離婚嗎?” “當然。” “他不會願意的。”謝離搖頭,“他那麼愛你,怎麼會願意放你走。” “愛我?抱歉,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種東西。還有,他願不願意又有什麼關係,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我不愛謝淵,謝淵也不值得我愛,我不想留在謝家相夫教子,不想做男人的附庸品,我有自己的夢想,也有想要去的地方。” 謝離看着她,希望在她臉上看出半點演戲的痕跡,可是沒有。 她在灑脫的笑,眼裏全是亮光,她的臉上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只有嚮往與渴望,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想要離開這裏。 謝離一時沉默了,她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看着溫知歲的臉愣愣的發呆。 聽到身後沒了聲,溫知歲回頭看她,目光落在她嬌豔如花的臉龐上,頓了頓忍不住說:“你呢?有沒有夢想?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不會只想困在這個地方,纏着謝淵這樣的狗男人吧。” 溫知歲脣角上挑,落出有些嘲諷的笑:“他可不值得。” 提到謝淵,謝離就不幹了,立刻回答:“哥哥他值得。” “值得個屁,你以爲他不知道你喜歡他嗎?但是他管過嗎?勸過嗎?他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嗎?” 謝離沒有底氣,卻仍舊弱弱反駁:“我從來都沒說過,他不知道。” 溫知歲嗤笑:“怎麼可能不知道,靠近火的人難道感覺不到溫度?你的心思誰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只是站得太高,習慣了俯視所有人,習慣了滿身榮光,習慣別人的追隨,也習慣了別人愛慕的目光,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繼妹。” 溫知歲神情平平淡淡,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她明明是謝淵的妻子,可說起謝淵就像在說一副色彩斑斕的油畫,她與那些顏料和筆觸靠得最近,卻又站在畫框之外,片葉不沾其身,彷彿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說一個與她無關的人。 “他不會爲你改變任何事情,不會勸你死心,他只會站得高高的,只會眼睜睜的看你爲情所困,眼睜睜的看你求而不得。” 謝離絞着手指,臉色蒼白,少女的心事被人剖開於人前,一顆心就像懸在陡崖峭壁之上,被溫知歲幾句話扎得破破爛爛的,可她卻無力反駁。 “謝離,去做自己吧,不要爲了一個不屬於你的人或東西作繭自縛,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應該飛到更高的地方去。花若盛開,蝴蝶自來,只要你足夠優秀。那麼仰望你的會是別人,求而不得的也會是別人。” 計程車來了,溫知歲幫謝離拉開車門,“不早了,回去吧。” 謝離坐進車裏,下意識往裏挪了挪,卻見溫知歲沒有上車的打算,反而隨手關上了車門。 謝離連忙搖下車窗問:“你不回去嗎?” “不去了。” “你去哪?” 溫知歲往前走,沒回頭:“去做自己。” 謝離目送她走遠,看她一步步走出這條昏暗無光的街,慢慢消失在街角。 謝離回了謝宅,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乾脆爬起了身,在化妝鏡前枯坐了一夜,窗外夜幕消失,光明籠罩大地,耀眼的光透過窗簾落在她的身上,鏡中有些憔悴的美人突然染上一抹笑,那笑蒼白又帶着釋然。 “溫知歲,你贏了。” 蘇沐琛燒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徹底退燒,好好休養了幾天,才徹底恢復原狀。 而這幾天裏,時珩每天晚上都會從學校趕回來,早上熬好粥,看着他喝完又趕公交車去上學。 下午三點的太陽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睡過午覺的蘇沐琛又有些昏昏欲睡,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哥,在幹嘛?出來喫螺螄粉呀!” “不喫。” “好吧!那我一個人喫,喫完一個人走,嗚∽我真是好可憐一女的。” 蘇沐琛:?? “你今天就走?” “對啊!下午五點的票,晚上九點會到,然後找個酒店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幹大事。” 蘇沐琛嗖的一下站起身,“來!馬上來,你等我。” “那老地方見。” 蘇沐琛在美食街找到了她,溫知歲穿着一襲紅裙,烏黑的大波浪披散到了後腰,一如既往美豔動人,甚至比從前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涅槃而出的鳳凰終於展開了羽翼。 她早點好了螺螄粉,一份加香菜不加蔥,一份加蔥不加香菜。 這大概是他們兄妹倆人在h市喫的最後一頓螺螄粉了,短暫的沉默過後,便又聊開了。 蘇沐琛問那一天最後三個金幣,謝離是怎麼願意幫她砍一刀的? 溫知歲把包廂裏的那一段全省略了,隻字未提,只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能說的:“害,陰差陽錯拉了她一把,她說要感謝我,我就讓她幫我砍了一刀。” “然後還跟她說了謝淵的壞話,讓她不要作繭自縛,讓她飛出去看看。” 頓了頓,溫知歲突然又道:“謝離出國留學了。” “惡毒女配不當了?”蘇沐琛一怔。 也是!歲歲虐文女主都不當了,改拿種田文劇本了,惡毒女配怎麼不能改劇本,他笑了笑:“想開了也好。” “嗯,她會變得越來越好。”一碗螺螄粉喫完了,溫知歲站起身,拿起了行李箱:“哥,希望你會變得越來越好。” “你也是。”蘇沐琛微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難過。 “我們都是。”溫知歲坐上計程車,灑脫的朝他揮手:“我走了,再見。” 蘇沐琛目送計程車緩緩離開,他早知道有今天,也早做好了準備,可是當溫知歲真的離開了,還是覺得心口空蕩蕩的,沒覺得哪裏難受,就是覺得哪裏都難受。 頭頂彈幕亂飛:“拒絕雌競,拒絕內卷,從你我她做起。” “歲姐拿的不但只是爽文和種田文,還有救贖劇本,救贖的是惡毒女配謝離。” “有人嗑她們嗎?明豔御姐x嬌弱小白花,看上去好好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