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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珩笑出了聲:“你小子還挺厲害的。” 江讓揚了揚下巴,意味深長道:“你今晚能住在這,不也挺厲害?” 他可不信那輛車突然打不着火,不是時珩動的手腳。那麼貴的豪車,怎麼可能說打不着火就打不着火! 兩隻狡猾的小狐狸相視一笑。 時珩勾脣,“彼此彼此。” 江讓眯眼:“承讓承讓。” 他用力拆開空調主機,毫無顧忌、毫無人性、毫無負擔、毫無道德的出賣了他的琛哥。 “我保證,你馬上就可以爬上我哥的牀,誒嘿嘿嘿∽” 主機外殼終於拆開了,裏面還有一堆密密麻麻的配件,江讓研究了一下,繼續努力拆空調,僅有的一點冷氣退去後,屋裏又悶又熱,時珩忍不住問:“你會不會拆?不會的話交給我,我對這些比較熟悉。” 江讓跳下板凳,將扳手遞給他:“行,你拆。” 時珩接過他手中的工具,笑眯眯道:“我弄壞的空調,保證沒有人能修得好。” 只見他七下八下就把空調拆開了,然後從裏面拿出了幾個小零件。 江讓都忍不住佩服他:“看不出來,動手能力怎麼這麼強。” “小意思。”時珩隨手把那個小零件扔到了牀底下,拍拍手上的灰,對江讓挑了挑眉:“走?” “走。” 兩隻小狐狸狼狽爲奸,一前一後走到了蘇沐琛的門前,開始敲門。 蘇沐琛剛洗完澡,吹完頭髮準備睡覺,門就被敲響了。 開門就看到時珩和江讓站在門外,時珩還抱着一牀薄薄的空調被。 “怎麼了嗎?” “琛哥,我房間的空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壞了。”江讓愁眉苦臉的說:“我可以去隔壁小虎家借住一晚,但珩哥怎麼辦?天這麼熱,沒有空調會熱炸的。” “空調壞了?”蘇沐琛疑惑道:“剛剛不是還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壞了。” “我怎麼知道,壞了就是壞了嘛!不信你去看。” 蘇沐琛去江讓的房間看了一眼,空調指示燈還亮着,但是就是不製冷。 用遙控器按了半天也沒反應,空調不製冷,屋裏悶熱的不行,剛洗的澡又開始往外滲汗。 “怎麼突然就壞了呢?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來修。”蘇沐琛皺眉:“今晚你們要怎麼辦?” “我哪知道怎麼辦?我又不會修空調。”江讓愁眉苦臉,想了半天轉身下樓:“我去隔壁小虎家睡了,珩哥就交給你了,實在不行,就湊合着跟你睡一晚唄。” 蘇沐琛一怔:“跟,跟我睡?” “不然呢,讓他打地鋪嗎?還是去跟外婆睡?”江讓不敢置信的瞪了他一眼:“拜託,他是我們家的貴客,你可不能這樣虧待他吧。“ “不是,我……”蘇沐琛還試圖拒絕。 “好熱啊,熱死我了!我不管了,我走了,我去小虎家了,你要真狠心,就讓他熱一整晚。” 江讓不留餘地,轉身就走。 他一走,留下時珩和蘇沐琛面面相覷。 時珩站在門邊,裝作有些爲難的樣子:“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熱就熱一點吧,忍忍就過去了,一晚不睡也沒什麼的。” 蘇沐琛看他,他的鬢角已經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眉眼低垂,模樣有些可憐。 蘇沐琛狠不下心,忍不住道:“算了,今晚你來我房間睡吧。” 時珩抱着被子跟了進去,進門之前,看到樓下的江讓對他挑眉,時珩回了他一個讚賞的笑。 屋中的溫度開得很低,縈繞着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木質香。 蘇沐琛坐在牀邊看他,“你想要睡牀還是打地鋪?” 這話說的,有牀睡,誰還願意打地鋪? 時珩:“我要睡牀。” 蘇沐琛忍不住問:“你不介意嗎?” 時珩反問:“介意什麼?” 介意什麼?你不是有對象嗎? 蘇沐琛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算了,隨你。上牀吧,你要睡裏面還是睡外面?” “我都可以。” “那你睡裏邊。” “好。” 時珩乖乖躺到了裏面,蘇沐琛關了燈,睡到了最外邊。 外婆家從前的牀是木板牀,蘇沐琛嫌太硬,重新買了新牀,當初買得足夠大,所以現在兩人中間幾乎隔着楚河漢界。 關了燈後屋裏陷入黑暗,窗簾又被拉上了,只有一線月光穿過深色的窗簾縫隙透了進來,不至於讓屋裏黑的徹底。 蘇沐琛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了。 他睡不着,鼻尖總是縈繞着一股薄荷青檸的味道,那味道明明很淡,但是存在感卻很強,明晃晃的提醒着他,他的身旁現在睡了另外一個人。 他就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很長一段時間過後,身旁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翻身的聲音,然後聽到睡在身旁的人突然開口問:“你睡着了嗎?” “沒有。”蘇沐琛沉默半晌纔開口。 “我也睡不着。”旁邊又傳來衣服摩擦的響動聲,時珩好像爬了一點過來:“我太興奮了。” “興奮什麼?”蘇沐琛忍不住問。 “找到了我的良藥,怎麼能不興奮呢。” “良藥是什麼意思?”蘇沐琛歪頭看向牀裏邊,可屋中太昏暗窗,他努力瞪大雙眼,也看不清對面人的神情,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在越靠越近。 “字面上的意思,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病了?”蘇沐琛一怔:“你得了什麼病?” “什麼病?相思成疾算不算病?” 相思成疾是什麼鬼?蘇沐琛茫然的盯着眼前黑乎乎的影子,還準備開口問。 卻看到那黑乎乎的一團已經近在咫尺,淡淡的薄荷青檸味不容拒絕的襲捲了過來,長臂一攬,蘇沐琛猛地被人抱了個滿懷,落進一個滾燙的懷抱中。 “你要幹嘛?”蘇沐琛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着伸手推他。 “不幹嘛!就單純抱一下。”時珩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的下巴抵着他的額頭:“我們倆的關係從前也還算不錯,三年不見,擁抱一下不過分吧?” 蘇沐琛推他的手一頓,沒再掙扎,沉默的靠在他的胸前,耳旁傳來強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一聲比一聲激烈。 好半天,才問:“可以了嗎?” “不可以。”時珩搖頭,不鬆手,反而將人箍得更緊,鼻尖埋進懷中人柔軟的發中,悶悶道:“三年時間那麼長,再抱一下好不好?” 又過了一會,蘇沐琛又問:“現在夠了吧?” “不夠。” 蘇沐琛被他箍得難受,他身上太燙了,彷彿一個火爐,窩在他懷裏這麼久,蘇沐琛的鼻尖都冒出了細細的汗。 他推了一下沒推開,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時珩,鬆手,你不要得寸進尺。” 聽出他話中的惱意,時珩慢慢鬆開了他,心滿意足躺回了原來的地方,卻仍舊側躺着看他。 屋中昏暗,可他仍舊能輕易的看清他的眉眼,他用目光當筆,一寸寸描繪着他的輪廓。 好像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問,想要問他爲什麼不聯繫他了?爲什麼不接他的視頻?爲什麼不回他的消息?爲什麼不聲不響就丟下他? 在高鐵站那次明明都看到他了,爲什麼還要裝作陌生人轉身就走? 他真的有太多太多話要問,可他們才見面,現在這種比陌生人好一點點的關係,完全還沒到可以開誠佈公的地步。 他沒有辦法確定,如果現在問出來,得到的會不會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這所有問題百轉千回中全部囫圇入腹,最後化成了一句:“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蘇沐琛又往外移了移,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問:“你呢?你過得好嗎?”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爲什麼?” “被心愛的人狠心丟下的可憐蟲怎麼會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