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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鏡已經被人摘掉了,眼前的畫面失焦而模糊,連意識都在慢慢蒸化。但仍舊用滿含水霧的眼用力看向身上的人,絲毫不知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引人垂涎。 “合同到期了,”時珩盯着他,臉色潮紅,氣息紊亂,眼白徹底被綺欲灼燒成赤紅,彷彿藏着一汪沸騰的岩漿,輕聲在懷中人耳邊低低誘哄,嗓音啞得人骨髓都酥麻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 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蘇沐琛同樣燒紅的臉頰上,他的要求,他根本無法拒絕,也完全不想拒絕。 “只要你想,就可以。” 天亮了,雪似乎停了,窗簾縫隙有抹耀眼的碎金色悄悄落入臥室中,緩緩爬上了柔軟的大牀,親吻被窩裏熟睡中人的眉眼。 蘇沐琛擰了擰眉頭,艱難睜開水霧瀰漫的眼,才發現日上三竿,太陽要曬屁/股了。 臥室門被推開,一抹清癯頎長的身影端着水快步走向他,脣角含笑:“醒了?” “嗯。”蘇沐琛點頭回應,才發現自己聲音不對勁,昨天極盡纏綿的歡/愛,嗓子使用過度,讓他喉嚨都啞得厲害。 “喝點蜂蜜水。”時珩將手中的水遞給他,眉宇之下全是星星點點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模樣。 “多喝點,對嗓子好。” 蘇沐琛一愣,想起身邊這人昨晚在牀上非讓他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動作,還強迫他叫“老公”,就莫名紅了臉,下意識瞪了時珩一眼。 時珩無辜看他,膚色冷白如雪,眉眼清冷昳麗,神情坦然自若,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樣。 蘇沐琛都想不通,看着正正經經一個人,玩起來怎麼那麼花? 他鬱悶的低下頭,慢吞吞的將蜂蜜水喝了個乾淨。 時珩接過水杯,問:“餓嗎?” “嗯。”他不說還好,一說蘇沐琛就覺得自己餓得不得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感覺自己能喫下一頭牛。 “我抱你下去喫。” “不用,我自己下去。”蘇沐琛擺擺手,準備自己下牀,才動眉頭就擰成了一團。媽呀,身上好像散架了一樣,連腳趾頭都疼。 一天而已,就招架不住了,他身體這麼弱的嗎?蘇沐琛抽了抽脣角,尷尬的朝時珩伸手:“還是你抱我下去吧。” 時珩顯然就等他這句話了,放下手中的水杯,打橫抱起他推門下樓去了餐廳,把凳子放上軟墊才讓他坐上去。 “想喫什麼?我幫你夾。”時珩挨着蘇沐琛坐着。 他們靠得很近,時珩輕易就能聞到蘇沐琛的身上漾着一股木質沉香和薄荷青檸交織的清甜味,明明若有若無,但是靠的太近,這淡淡的味道直往他鼻子裏竄。 時珩忍不住貪婪地多聞了幾下,他很喜歡這種味道,是他愛人的氣味,也是獨屬於他一人的氣味。 蘇沐琛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都是清淡好消化的,伸手指指點點:“這個那個還有那個全部都要,還有那個香菇瘦肉粥也要。” 時珩一一夾給他,又給他舀了一碗粥:“粥放了半天了,是溫熱的,剛好可以喝。” 蘇沐琛伸手接過,小聲嘟囔道:“好餓啊,餓死我了!” 時珩笑道:“兩天沒喫了,肯定餓。” 蘇沐琛一愣,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日期那欄顯示時間十月三號。 筷子“啪”的一聲掉在桌上,兩,兩天?!艹!他竟然玩了兩天? 他就說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時候睡着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敢情是暈過去了? 蘇沐琛抖了抖脣角,顫抖着手指着他:“時珩,你,你t禽獸啊?” “也不能全怪我。”時珩自若的神情終於掛不住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想了那麼久,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能喫上了,怎麼能輕易放手,結果一不小心就喫多了。 蘇沐琛瞪他,眼尾一抹餘紅:“那是怪我嗎?” “不怪你,哪敢怪你,我的錯,我禽獸。”時珩乖笑着哄他:“以後不敢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說的話能信嗎?完全不能信。 說了不敢,結果一次比一次敢! 蘇沐琛只覺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時珩二十多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精神頭最好的時候,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氣,用不完的精神,一天天的跟頭牛似的。 之後,更是食髓知味。 到後來,只要時珩一對他招手,蘇沐琛就發抖,怕自己年紀輕輕就廢了。 所以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時珩說要回一趟d國去處理一些事情,並邀請他一同前往的時候。 蘇沐琛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死活不肯去。 “我不去,反正就是不去,你今天把d國說出花來,我也不去。” “你上次答應過我的。”時珩撩開他徹底汗溼的額髮,在他餘紅未消的眼角親了親:“不是說好同意跟我一起去d國看雪嗎?” “那以後有時間去遊玩的時候,我纔跟你去。”蘇沐琛拍開他的手,艱難翻身背向他:“你這次是去工作,我纔不要跟你去。” “可是我這一去要十多天才能回來,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在家?” 能清閒十多天?!蘇沐琛已經迫不及待了,要不是腰疼的厲害,他恨不得爬起來去放個煙花慶祝一下:“確定以及肯定。” 時珩可憐兮兮覆上他的後背:“真的不去嗎?” 蘇沐琛再一次斬釘截鐵:“真的不去,不去不去,你再問一百遍也是不去。” “好吧。”時珩見他打定主意不去,也拿他沒辦法,伸手將他翻了個面,欺身壓下:“十多天的獨守空房,太可憐了!你今晚得好好補償我。” 蘇沐琛:??! “你大爺……” 第二天一早,時珩千叮嚀萬囑咐要蘇沐琛照顧好自己後,獨自一人去了d國。 蘇沐琛終於自由了,躺牀上睡得天昏地暗,終於不要過晚上困的要死還要被迫運動,早上眼睛都睜不開也要被迫運動的日子了,一連睡了兩天兩夜,才把精氣神補回來。 然後醉生夢死,放飛自我玩了個通宵的遊戲。 第四天白天睡了一天,第五天下午,才獨自出門去了趟超市,把冰箱填滿。 第六天第七天,小依週末放學回來了,蘇沐琛帶着小姑娘出去超級商城和遊樂場玩了兩天。 第八天一早又把小姑娘送去學校,回來後天又下雪了,無所事事之下,蘇沐琛叫了三個家政鐘點工,把全屋搞了個衛生。 等人走後,慢吞吞在玻璃房澆了花,看了漫畫,拼了個超大的航天模型,等到雪足夠多了,才把自己裹嚴實了,一個人屁顛屁顛去院子裏堆了兩雪人。 盯着胖墩墩兩個雪白的雪人,蘇沐琛拍了一張照,剛準備發給時珩,時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才接通,青年磁性好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喫中飯了沒有?h市下雪了,你多穿點。” “喫了,有穿很多。” 時珩又問:“今天在做些什麼?沒有一直打遊戲吧?” “沒有,叫人把家裏搞了衛生,澆了花,看了漫畫,拼了個模型,現在在堆雪人。”蘇沐琛一一答了。 時珩沉默了一會,咬着牙問:“這一天天的,還挺充實,就沒有抽出一點時間想我是吧?” 隔着電話呢!還能聽出了他酸溜溜的聲音。 蘇沐琛忍着笑:“哪有空想啊!我可忙了。” “真沒想?” 蘇沐琛拍了拍戴着時珩圍巾和帽子的小雪人,嘴硬道:“沒有。” “很好!臭木頭,你完了!”時珩的聲音慢慢沉了下去,讓人莫名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來,“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沐琛一怔,想到他臨走前那天晚上瘋狂的樣子,莫名覺得一身骨頭都疼了,連忙改口,“不是逗你的嗎?你怎麼還生氣了,怎麼可能不想,可想了,超想的,昨晚做夢還夢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