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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較遠的地方看,羽谷緲的五官模糊,整個人好像只是由黑白紅三個色澤組成的,黑白佔據了絕大部分,嘴脣是唯一的豔色,影子在微波的、斜着灑進來的燈光下被無限延長,晃動扭曲的線條很像小孩子的幻想中,會從衣櫃裏爬出來的那種猙獰怪物。
諸伏景光想起傷口,想起止疼片,想起空空如也的冰箱,想起牢籠一樣的百葉門。
等自己關上這扇門,那傢伙又會吞下止疼片,縮回狹小的黑暗裏,被幾條無法突破的線條牢牢框住,只要那個組織不消失,他就不可能將那個人真正拉出來。
諸伏景光垂在腿邊的手握緊成拳。
站在吧檯處,目送着那人離開的羽谷緲只感覺到他忽然停下動作轉頭看了自己一眼,等那扇門終於從外面合上,他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裏,因爲剛纔溫熱的甜湯,睏意再次湧上來。
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在沙發上慢慢蜷縮起來。
太冷了。
早知道當時應該放任自己靠着諸伏景光睡一覺,沙發上實在有點冷了,他暫時也沒什麼重新回到衣櫃的想法。
這種寒意將那點微薄的睏意沖走了,他皺着眉頭在沙發上換了好幾個姿勢都不舒服,反而在磨蹭間弄亂了黑色上衣,最後男人乾脆坐起來,隨意揉了一把自己蹭亂的黑髮,將斜敞的領口扯回去一些。
冷白的手指勾起茶几上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