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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 明明兩個人從來沒有以什麼正常的方式相處過, 但是再次遇到佔據了自己整個童年的男人時, 他卻莫名其妙升起了一種委屈,甚至在低下頭的那刻眼睛一酸, 像是被人推倒摔在地上的小孩看見了姍姍來遲的父母一樣。
不過......曾經和時常不回家的僱傭兵生活的慄發男孩連在小時候都很少有過這種情緒。
不給任何人添麻煩,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是他一貫的準則。一年裏僱傭兵有大半時間都不會在家, 留在家裏時通常也只是養傷,然後在自己狹小的安全屋沉默着給自己血緣上的孩子煮掛麪,做出來的東西還沒有當時不過十歲左右的男孩自己做的好喫。
家裏所有僱傭兵用命掙來的錢被放在小孩可以輕易夠到的地方,家裏沒有喫的他就穿好鞋子,懷裏藏着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的小刀出門去買,在混亂的地帶裏被別人搶走了錢就擦乾淨臉上的血和灰拼命搶回來,然後自己回到狹窄的房間用平時男人用來處理傷口的棉籤沾着酒精胡亂擦拭傷口,再用衣服擋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他知道怎麼衝着其他人露出討人喜歡的燦爛笑容,也知道怎麼握緊自己的拳頭,用男人教他的方法一拳拳把找自己麻煩的傢伙打跑,知道怎麼在滿身血污的情況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安全回到房子裏,唯獨這個...春日川柊吾大概真的不擅長處理這種情緒。
會有無能爲力的古怪感覺。慄發男人在黑暗中低下頭,微微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將所有情緒全數藏在了黑暗當中。
昏暗的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他都有些厭惡起這樣沒什麼用處的自己來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比起現在的心理情況,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暗號到底能不能被對面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