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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未張開的面容總是因爲圓潤的弧度顯得脆弱不堪。慄發的男孩將側臉抵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反而凸顯出了尖削的下巴,讓那雙臉顯得更加稚氣。
諸伏景光和剛看見照片的松田陣平一樣,第一時間注意到的都是照片裏年紀尚小的春日川柊吾的神情。
男孩眉眼間都染着睏倦和疲倦,眼下的青紫讓周圍的皮膚透出病態的蒼白來,眼睛即使微微垂着,仍然在亂髮和臉的襯托下顯得大而清澈,望向鏡頭這邊時眼底只有滿心滿眼的眷戀,讓人看了只感覺五臟六肺都會化成柔軟的水。
“這個照片是......?”男人藍色的眼睛暗了一下,這才轉頭問向後面的幾人。他和這幾位同期一樣都對春日川柊吾的過去一無所知,現在卻突然從迷霧一樣的地方扯出來一張照片,讓人忍不住想要詢問來源。
“......柊吾他父親項鍊裏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松田陣平頓了一下才想起來對方的東西現在還在自己這裏,他從胸口內側的口袋中將擦淨了血跡的吊墜拿出來,金屬鏈條在燈光下閃着細碎的光。
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諸伏景光有些遲疑的伸手接過吊墜,在好友的示意下將其推開了一點,裏面藏着的老舊的照片隨着動作露出了一角。
男人低頭看了看,將吊墜還了回去。旁邊的安室透蹙起眉頭,往自己幼馴染那邊湊了一點,低聲問道,“當時工廠裏到底什麼情況?”
他還記得月山朝裏把慄發的警官抱上救護車時,後者露出的小腿上還刺着一節松田陣平沒敢直接取下來的、兩端都被截斷的鋼筋。從傷口處扯出的血早已將男人整個小腿的衣物都染溼了。
那傢伙灰頭土臉,但是衣領和額頭側上方卻有些許水滴狀的血跡,不可能是自己的,這個形狀和位置也不像是在打鬥過程中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