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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白正在等夜戲。
等戲,是一個演員最基本的自我修養。清早來了妝發好,半夜還在等開拍,是最常見不過的體驗。資歷越淺,咖位越小,等得越久,入行幾年,演員就都練就了在簡陋的摺疊椅上倒頭就睡的技能。
應白沒睡,她倒不是在等戲,她的戲剛剛已經拍完了,正坐在旁邊專注地看着前方的拍攝。
鏡頭前,穿著俗氣又浮誇的女孩正在抽菸,染了一頭半褪色的紅毛,髮尾褪成黃色,頂上長出了黑髮,看上去可笑又廉價,眼睛上的煙燻妝花了,在眼底留下暗色。
但她的臉是白皙而年輕的,有種莽撞的無知,混合着這些俗氣,衝撞成一幅極矛盾的畫面。
她極其熟練地吐着菸圈,才轉頭對着旁邊混混樣的男人道:“我沒錢了。”
男人比她更粗俗,頭髮剃得只剩層光茬,眉毛中間被疤隔斷,從她嘴裏搶過煙,猛吸了口過癮,纔在一片煙霧裏說:“沒錢你不曉得去賣啊。”
語氣平常,彷彿再理所當然不過,更讓人心驚。
女孩沉默了下,用從嗓子裏擠出來一樣的聲音,乾巴巴地說道:“我不想賣了。”
他嗤笑了下,咧嘴露出牙齒,叼着煙,“婊子要什麼臉?”又伸手抓住女孩頭頂的頭髮,扯到身前,用蛇一樣的眼睛盯着她:“老子養你,是來賺錢的,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