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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應白終於平靜一點,應天耀帶她看了一直鎖着的白敏心的遺物,包括她的日記,和一條髒污的白裙子。
那天,白敏心就是穿着這條純潔的白裙子,暗暗期望過,喜歡的人能早點從外地回來。
後來白敏心一直保存着這條裙子,既是心魔,也是她懦弱的靈魂最深處不願意放棄的那點不甘,她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夠足夠勇敢,去讓真正有罪的人,得到懲罰。
陶蒼林站在客廳裏,扶着哭得沒了力氣的母親,然後,他聽到了書房裏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聲,隔着這樣遠,悶得壓抑,卻也能聽出泣血的絕望。
他終於落下淚來。
後來,應白躲進了房間裏,一步也不出,陶阿姨也只敢按三餐放了飯在門口,怕她看到自己更受刺激。
好在雖然喫得很少,飯食好歹也都動過幾口,讓人放心了些。
靠近十一月,天氣漸漸有些冷了下來,夜裏玻璃窗結了一層比白霜還單薄的霧,淺淺覆在冰涼的霧玻璃上,輕輕一碰就會留下一道淚。
房子裏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