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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玩的是百家樂,上臺後手氣一直不好,買龍龍斷,喫跳跳連,就想去廁所洗掉晦氣。
等洗完手,站在旁邊的侍應生遞給我一條毛巾,我下意識說了聲謝謝,侍應生立馬開口問我,是不是來自浙江某地?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問他怎麼知道的。
“你和我一個朋友說話聲音很像,”他揉着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
就這樣,我們兩個搭上話了。侍應生叫張浩,十八九歲的年紀,長相比一般邊境討生活的年輕人白嫩些,個子不高,鼻尖的位置有塊紅斑。
我們聊了一會,說着家鄉和生活,張浩突然看着我說:“你不像是過來賭的人。”
“爲什麼?”我問。
“你對我說話太客氣了。”張浩說着,臉上浮出笑容。
他說來這兒的中國賭客都特別極端,贏錢後很大方,運氣好的時候,一百塊人民幣隨手就給你,可是一旦輸錢,稍微一個招待不周,他就會扇你兩耳光,像我這樣平等和人說話的很少。
張浩是雲南西雙版納人,早年喪母,家裏只有年邁的父親和16歲的妹妹。父親腰椎間盤突出做不了農活,妹妹天生雙腳殘疾,家庭的重擔全壓在張浩肩上,他很小就輟學進入工廠貼補家用。因爲妹妹是殘疾人,想嫁出去就得拿出一大筆嫁妝,不然只能嫁給爛賭鬼或是四五十歲的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