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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她身上一直有傷,夜裏總是很難睡好,不過,玉霖也覺得無所謂,多年以來,她一直困在一個夢魘裏,怎麼也掙扎不出來。但凡她哪一日能睡得好一些,她就會被吸入一幅她令她痛苦難忍的情景之中。
就好比這幾日。
械具從身上除掉,人也有了一處可以躺平的草蓆,她放縱自己入夢,卻也被那夢魘不斷地重複侵襲。
夢魘中有一個女人,跪在一處優雅的庭院中,雙手被吊起,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褻衣,長髮披散,泣不成聲,口中喊着一些玉霖聽不懂的話,玉霖至今,仍然只記得幾個零星地詞語。
鬱州、潰壩、鹽運、告發、浮屍、殺百姓、害萬民、不得好死……
女人的周圍圍着一羣人,年僅三歲的玉霖牽着一個少年的手,也站在人羣裏。
人羣之中,大多是女人的親人。
她的丈夫,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兄長,和子侄。
這些人穿着華服,遠遠地看着她,衣衫凌亂的她,一聲又一聲,說盡人惡毒話,斥她“不知廉恥,與人通姦,敗壞門風,之後更妄圖殺夫害子,簡直是罪該萬死。”
那場景和玉霖陪劉氏一起,身處皮場廟時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