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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霖很快就知道了,什麼叫沒有地方讓她躺下養傷。
張藥的家實際上是北鎮撫司的值房。
張藥早年爲了買木頭,把家裏的田宅幾乎賣空,好在他是鎮撫司的首官,沒有私宅私地,還能鎮撫司衙門租借房屋。
房屋倒也不算小,一進院落,正房朝北,東西各有一個耳房。
“到了。”
頭頂傳來張藥乾冷的聲音。
玉霖在張藥懷中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到了滿院層層疊疊的棺材和尚未及打造的無數名木,整個院子充盈濃郁的木香。
院中除了棺材,還有白色的屍布,一片一片,靜靜地垂掛在棺材板上,像一條凝滯的瀑布,瀑布後面,有一棵被風雨摧殘殆盡的玉蘭花樹,殘花滿地,糜爛的花香和木香交混入鼻。
玉霖這輩子,除了少年時在鬱州那場持續十年的瘟疫中,看到過這樣層疊而累棺材,此後再也沒見過這樣的淒冷的場景。
她真的很不喜歡看到死亡,也不喜歡棺材,不喜歡屍布,不喜歡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