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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飯都沒喫,哪有力氣說話,快去快去。行行行,我去還不成嗎。明悅言走後,明母側頭看着霍離雪:餓了嗎,你叔叔做了一大桌菜,很多都是你喜歡的。麻煩叔叔阿姨了。霍離雪溫婉地笑着。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明母說,我讓那老傢伙少做點菜,他偏要做一大桌,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得好好補補。霍離雪問:叔叔最近身體還好嗎?好着呢,半年去醫院複查一次,沒一點問題,明母說,只是他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本來就不好,總說腿疼,我叫他別成天在外面遛彎,他不聽我的。你說的話他聽,你等會兒勸勸他。霍離雪應了聲好。喫飯時,明父明母熱情地給霍離雪夾菜,明悅言小聲嘀咕:唉,我就是個小可憐,碗裏空蕩蕩,一口落寞一口米飯。霍離雪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行了吧。明悅言笑:謝謝姐姐。明母給霍離雪夾了紅燒魚:嚐嚐這個,你叔叔新學的好菜。聞着確實很香,香辣味十足,只是香菜太多了,霍離雪不喫香菜,道:阿姨我自己來吧,你們也喫。明父找出自家釀造的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明母道:他一個人也喝得起,別管他,咱們喫咱們的。明父道:這不是你們都不喝酒嗎,還怪我了?沒人怪你,你想喝多少喝多少。可能是高興,明父多喝了幾杯,聊了些家常,忽然道:要是明溪還在,就有人陪我喝酒了。明母踢了他一腳,連忙說到其他話題上,問了問霍離雪的近況,霍離雪正常回答。飯後霍離雪陪着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逛了逛,小城市的夜晚煙火氣更足,逛完一圈後回去。霍離雪洗漱好後回了房間,在手機上看了些學校發的新通知。哐哐哐敲門聲。請進。明悅言推門進來,霍離雪看向她:那麼晚了還不睡?明悅言:姐姐也沒睡呀,我都上大學了,別把我當小孩子看了,能熬夜。 霍離雪笑了一下:沒把你當小孩,早睡對身體好。明悅言說:告訴你一個祕密。你說。我參加了學校的一個項目,最遲下下個月要到綦師大交流學習。真的?是的!明悅言說。霍離雪:到時候我帶你去逛逛,你打算住寢室還是校外?可以住學校,也能在校外住,但要家長簽字同意,到時候再看吧。霍離雪點頭,喉嚨有些不舒服,咳了一聲。明悅言要去拿藥,霍離雪叫住她:不用了,應該是吹了風有些着涼,睡一覺就沒事了。是在墓園吹風着涼的嗎?每次霍離雪都會在墓園待很久,比她和父母去的時間長多了,天氣冷了,明悅言想打電話勸她早點回來,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明溪去世時,明悅言很小,十幾年過去了,她對明溪幾乎沒有記憶了,就連她父母,提起明溪時也是平靜,這麼多年過去該釋懷的都釋懷了。唯有霍離雪,去墓園的次數最勤,不僅僅是忌日會去,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去,十幾年來都是這樣。什麼樣的感情能延續那麼久,小時候明悅言只以爲她們是友情,可現在她都成年了,知道的東西多了,她有時在想,阿姐和姐姐之前可能還有別的情感存在。見她在發愣,霍離雪問她:在想什麼?明悅言回神,想了想問道:姐姐你你覺得我阿姐是個怎麼樣的人?霍離雪楞了一秒,而後笑道:她是很好的人。次日清晨,霍離雪早早起牀告別,客廳只有明母一人,明父出門遛彎了,明悅言還沒起牀。明母十分不捨:想留你多住幾天,你工作又忙,纔回來一會兒就走了。我下次放假再回來,霍離雪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裏摸出一張卡,放到明母手中,這個您拿着,叔叔不是腿疼嗎,你們有空了去換套電梯房,不用上下樓,腿能輕鬆很多。明母推脫:這怎麼能行,不行的,你這些年也不容易。霍離雪勸說道:您就收下吧,小時候你和叔叔那麼照顧我,應該的,而且我也要經常回來住,我也有一間臥室。最終明母還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