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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是怎麼結束的,是位年紀較長的女教授路過此地,呵斥這羣人趕緊散開,爲難一位女生成何體統。老師,我們沒胡鬧,是在表白!表白?有這樣表白的,我看着像討債的,趕緊散開。霍離雪的狀態已經不太好了,感激地向那位老師說了聲謝謝後,立馬走向了衛生間,關門反鎖。不懂爲什麼突然這樣,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可畢竟二十幾的人,隱約能猜出自己怎麼了。和夏璟的第一反應一樣,被誰下藥了?渾身開始發顫,她不敢輕舉妄動,咬着牙硬生生扛過去,汗水將頭髮都浸溼了,走出衛生間,經過教學樓大廳時,看起來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可那短短几步,霍離雪在害怕,如同驚弓之鳥,怕有人注意她,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覺得異常。時至今日,霍離雪時不時也會想,如果當時那位教授沒出來解圍,她走不出人羣,等着她的會是什麼?霍離雪發現夏璟緊張時會有一個反應,手背上的青筋會凸起,變得十分明顯。片刻後,她將視線從泛起青筋的手背移到對方的肩膀上,那晚咬的厲害,應該很疼。夏璟此刻愣住了,喉嚨有些緊縮。那晚爲什麼沒幫她?夏璟張了張嘴:我鼻尖上冒出些汗水,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在這安靜的幾秒裏,霍離雪看着她的眼睛,其中什麼情緒都有,緊張恍惚不知所措,唯獨她沒看見噁心。真摯的眼神像是霧濛濛一般,在明亮的燈光下,雙睫顫動。霍離雪輕呼一口氣,莫名有些不敢與這樣的眼神對視。放過對方的同時,也放過了自己,笑着說道:問你話啊,愣着幹什麼,不記得了?上週三晚上,在巷子口吃完面,我讓你幫我拎包,你不僅不幫忙,反而丟下我走得飛快,忘了?聞言,夏璟渾身鬆懈下來,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消退:沒有忘。她還以爲對方問的是醉酒那晚的事情,萬幸自己沒胡亂開口。霍離雪輕哼一聲:所以你那晚爲什麼要突然走那麼快?夏璟想了想:我腿比較長。怪我腿短?霍離雪目露危險。夏璟:我沒說。沒說什麼? 你腿短。霍離雪似笑非笑:這不是說了嗎?夏璟:這也行?霍離雪見她喫癟的樣子,笑了起來。夏璟提着行李箱走到門口:沒事我就先走了。霍離雪嗯了一聲,房門打開又合上,屋內恢復了安靜,她靜靜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片刻後拿起手機快速下單了一張同款沙發,並且加了錢,讓賣家儘量送來。從冰箱裏拿出一大袋冰塊,帶進浴室放到浴缸裏,注滿涼水,等冰塊融化後躺進去,以極端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走馬觀花細數最近發生的事情。她能百分之百確定一件事情了,她並不抗拒和夏璟的親密接觸。在犯癮時,感受着對方的體溫,聽着對方的呼吸聲,不僅不抗拒,甚至想更加地靠近。霍離雪往後仰了下,閉上眼睛,冰涼的水讓她顫抖時,腦子裏閃過夏璟抱住她時的溫暖。霍離雪是理智的人,泡冰水只是爲了讓自己清醒,並不想感冒發燒,幾分鐘後起身去衝了熱水澡,讓身體的溫度恢復。她不會主動做傷害身體的事情,除非這件事能換取更大的收穫。繫好浴袍帶子,出了浴室,正好手機鈴聲響起,是張秀溪打來的電話。霍離雪聲音溫和,接聽:外婆。張秀溪:小霍睡了沒啊,我吵着你休息沒?還沒休息,時間還早,霍離雪單手拿着拍子擦頭,您怎麼也沒休息,出什麼事了?張秀溪笑:沒事,我就是問問你穿多大碼的衣服,快入冬了,我閒着沒事,打算給夏璟織毛衣,一併給你織一件,想問問你穿多大碼,喜歡什麼顏色,採購毛線的工作人員好一起登記。給她織毛衣?霍離雪怔楞幾秒,好像從幾歲起,她就沒穿過別人親手織的毛衣了,也沒人給她織,心口忽然癢了癢,對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不過張秀溪年紀大了,同時織兩件眼睛壓力應該會很大,霍離雪欲拒絕:不張秀溪打算:可不能決絕我啊,我閒着沒事,得找事情消磨時間,你就當幫我,別嫌棄我的手藝就行了。霍離雪呼了口氣,張秀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不好堅持推脫,報了自己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