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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霍離雪做她家教時,她就一直沒叫過她老師,後來熟了起來,無論霍離雪如何威逼利誘她,這聲老師她也沒叫出口。霍離雪退而求其次,讓她叫她姐姐,她也不知道在抽什麼風,這聲霍姐姐也沒叫出口。好似叫了老師或者姐姐,霍離雪真會把她當成小孩。當時不明白爲什麼,後來霍離雪離開,家裏出了變故,她逐漸明白了自己對霍離雪那些心思,她才懂了爲什麼。被人當成小孩不好嗎,意味着有人寵着慣着,意味着年少青春。不過也是,人就是這樣,年少時希望快點長大,年紀大了又希望回到從前。霍離雪道:你確實比我小很多,怎麼不是小孩了。只小了七歲。夏璟說。小房東還挺倔強,老租客霍離雪也倔:七八歲還不是多嗎,我上小學的時候你還在喝奶,我上大學的時候你小學沒畢業,這不是大挺多。霍離雪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夏璟聽得嗡嗡嗡,她忽然說:霍離雪你狡辯的樣子真像小孩。向來優雅的霍教授想翻白眼,有沒有搞錯,居然有人說她像小孩,她馬上三十了,正知性的年紀,說她幼稚?幼稚是吧。霍離雪深呼一口氣,往前走一步,掀了下裙襬,優雅地抬起腳,幼稚地踢了夏璟一腳。小腿疼了一下,夏璟呼痛,啊了一聲,有些震驚地看着看着霍離雪,被奪舍了?霍離雪理了理裙襬,踏着高跟鞋,優雅從容地離開。夏璟叫着她:你去哪?霍離雪回頭:幼稚園。不是說她來接,就和她一起回去嗎,夏璟欲言又止,嘴張了張又合上。霍離雪朝着她揮揮手,而後離開,走進了理工大,背影消失在人羣中。夏璟在原定站了會兒,慢悠悠走回家,在巷口吃了碗牛肉麪,到家後去了浴室洗澡,熱水流過全身,她彎腰摸了摸霍離雪踹過那處。微微有點紅,也是因爲她白的緣故,其實不疼了。霍離雪根本沒用力,若是用了力,那麼尖的鞋跟,她的腿怕是會青一塊紫一塊,今晚走不回來,得順着馬路牙子爬回來。夏璟仰頭,熱水直接淋在臉上,想着霍離雪踢人時的模樣,嘴角輕輕勾了勾。那是真實的霍離雪。 記憶中,霍離雪一直有做老師的範兒,她給她補課時還沒畢業,在讀研。那會兒霍離雪就很認真,給她補習,不管哪一科,每一個知識點都抓得很嚴,不讓夏璟有任何敷衍的地方。某次夜裏夏璟遊戲癮犯了,熬了一整夜,霍離雪佈置的作業她有點敷衍了事,一眼就被霍離雪抓了個現行。霍離雪動手收拾她,一巴掌落在她pi股上。沒用多大勁兒,怎麼形容那種感覺,麻酥酥的,頭皮也有點麻。霍離雪雙手環胸,笑着問她:還有下次嗎?夏璟摸了摸自己的臀部,表面上搖頭,其實沒敢說可能還有下次。每次做完測試,如果成績還可以,霍離雪都會給她些獎勵,帶她出去玩或者喫東西或者休息幾天,如果成績下降了,就有懲罰,霍離雪會動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臀部。那段時間,霍離雪都有點鬱悶了,十分懷疑自己的教學能力。平時學得挺好的夏璟,一到考試就掉鏈子,總是沒進步。她哪裏知道,比起成績進步後能得到的獎勵,夏璟更想要的是她落下來那巴掌,這纔是獎勵她。而今霍離雪又開始動手收拾人了夏璟關掉淋浴頭,深呼一口氣,穿好衣服出去。其實她也不是喜歡別人打她,只是霍離雪動手的時候感覺很奇妙。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頭皮發麻的感覺。手機震了一下,霍離雪給她發的短信:【上次買的跌打損傷藥還有嗎?】這不是廢話嗎,當然還有,上次霍離雪買了一大堆,她就是全身是傷也用不完。夏璟回:【沒了】霍離雪:【那你疼着吧,冤種不怕疼】沒再聊下去,她們每次的對話都是這樣,突然開始突然結束,時常很短,發消息的途徑也很奇怪,之前是租房軟件,現在是發短信,微信都沒加。有電話號,但沒加微信,夏璟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加。霍離雪暫時沒打算去夏璟家,最近這幾天深夜總是會驚醒,緊接着犯癮,情況有點糟糕。已經在夏璟面前暴露過一次了,若是再來霍離雪揉了揉滿是汗水的額頭,將小物件清洗好後,又快速洗了個澡,疲倦地回牀上躺着。翌日,晴天。週六沒課,本來可以睡個懶覺,霍離雪早早地起了牀,出門去會所做了皮膚護理,換身提前準備好的衣裙,開車去了霍家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