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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降溫,這會兒又下起了雨,夏璟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牀上,已經在快速換衣服了,擔憂問道:現在嗎,你喉嚨怎麼了,生病了?來睡我,我需要你。霍離雪說。夏璟怔楞,以爲自己沒聽清,正欲問話時,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夏璟一邊拿着傘往外走,一邊給她打電話過去,沒人接通。心一緊,撐開傘快步走出巷子。老街街道窄,排水系統不是很好,路面上積了水,踩下去沒走幾步,鞋子淹沒一半,飛濺起來的水漬將小腿那一節的褲子都打溼了。冷風,暴雨,又是深夜,四下無人。沒有出租車經過,夏璟在打車軟件的叫了車,顯示在等候中,無人接單。夏璟深呼一口氣,逆風快步跑回院子,穿上雨衣,騎着電動車出發了,等紅路燈時給霍離雪打了電話,依舊沒人接。她家離盛景園有一定距離,全程騎着電動車過去實在是太慢了,在人較多的商場附近,夏璟把電動車停好,招了輛出租車上去,快速說:師傅,去盛景園。身上淋了雨,車裏開了空調,依舊很冷,夏璟打了個寒顫,再度給霍離雪打了電話,沒人接。好在已是深夜,路上沒多少車,即使下着大雨,但新區這邊設施好,排水通暢,一路暢通無阻,出租車很快停在了盛景園門口。不是住戶的車,外來車輛進不去。車剛停下,還沒穩當,夏璟就打開門大步跨了出去。司機搖下車窗,大聲吼道:還沒給錢!抱歉,夏璟快速倒回來,付好錢後往小區裏走,她來過兩次,霍離雪給她在安保那裏做過登記,沒被阻攔,直接上樓。到了門口時按了兩下門鈴,沒人開,手凍得有些顫抖,輸入密碼進去。屋內一片漆黑,陽臺透進來的微弱的光勉強能看清楚路,夏璟也沒心思去開燈,直奔霍離雪的臥室門,將房門擰開。霍離 話音止住,眼前的場景讓她呼吸一窒,瞳孔微微放大,握住門把的手緊了又緊,深呼一口氣,快步退出房門,把門重新掩上。靠着冰涼的牆面,夏璟喉嚨發緊,深呼一口氣。輕輕的關門聲混合在小物件的震動聲中並不明顯,尤其是霍離雪還處在迷離狀態,但她卻清晰地聽見了,手上的動作不停,抬眸看了過去,在微弱的光中和夏璟對視着,再看着夏璟慌亂地退了出去。霍離雪紅着眼,嘴角卻扯起一抹蒼白的笑,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泛起,直接將物件開到最大,毫無剩餘送進去。滿是薄汗的眉頭忽然一顫,抿着脣,一聲帶着痛苦的哼吟聲化於脣齒間。已經被關了機的手機丟在一旁,距離她給夏璟打電話已經過去許久,這期間,霍離雪強撐了許久,原本已經過去了,正當她要起身時,折磨人的感覺又來了,忍過一次又來一次,無數次折磨着她,終究是沒忍過去,在夏璟到達的幾分鐘前,重新拉開牀頭櫃子,拿了新的小物件出來。地板上躺着那個仍在響着,手中的也響了起來,已經染上她的溫度。地板上鋪了地毯,很乾淨,霍離一直靠着牀邊,坐在地毯上,正對着房門,沒有挪動過位置。夏璟開門時,即使屋內是昏暗,想必也將她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霍離雪聽着聲響,忍着痛,恍惚地想,對方退出去那刻,想必是在嫌棄噁心她吧。白日光鮮亮麗,溫婉得體,人模人樣爲人師長,夜裏卻如此不堪,狼狽地這種事情。她能接受和夏璟做|愛,但不想讓別人瞧見她這幅模樣,一滴眼淚劃過霍離雪眼尾,有種無法要言說的難堪與害怕。此刻靠在門外,心跳依舊沒恢復正常的夏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方纔她會退出來,不僅僅是因爲那幕太過震驚,而是因爲霍離雪做的事情是極爲私密之事,即使是戀人之,都會一定程度上尊重對方的隱私。她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親密的身份,夏璟不能只因爲她與她發生了親密接觸,就肆無忌憚地窺探霍離雪私密之事。只是方纔那一瞥,霍離雪似乎並不是歡愉,和前幾日那晚的狀態完全不同,像是在自暴自棄一般懲罰自己,眉間帶着痛苦。房子的隔音很好,她聽不見裏面任何動靜,耳邊響起一個小時前霍離雪在電話裏沙啞着說需要她的聲音,以及方纔對視的那一秒。夏璟的心隱隱顫了顫,這一刻的心顫不是由被雨淋溼的差不多的衣物所帶來的,而是霍離雪帶給她的,這一刻也顧不得冒不冒犯,似乎有了比顧及冒犯更重要的事情,她得推開這道門才能知道的事情。手掌重新放在門把上往下一按,夏璟深呼一口氣,重新跨了進去,隱隱的心顫在見着霍離雪類似折磨自己的動作時化爲了實質,像有人拎着鐵錘往她胸腔敲了一錘,狠狠痛了幾下,有些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