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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離雪深呼一口氣,從茶几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扭開,正欲喝幾口。哎,等等,剛從廚房出來的夏璟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喝涼水,你等兩分鐘,我燒一下熱水。霍離雪將瓶子放下,看着夏璟去開了飲水機,看着夏璟去拿了她的杯子,片刻後端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水過來。她接手,抿了一口,而後放在茶几上:有些熱。嗯?夏璟伸手摸了摸杯子,感覺還好,不是很熱,她說,我去接點涼的。霍離雪拉着她的手腕:不是水熱,我熱。最近降溫厲害,夏璟擔憂道:感冒了?拿溫度計量一下。夏璟,霍離雪牽着她的手,放在起伏的胸腔上,是這裏熱。屋內開了溫度適中的暖氣,因此她們進屋時便會將外套脫掉,霍離雪此時穿得不多,打底衫外面套了件薄薄的羊毛衫。夏璟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若說此時對方的意圖還不明顯,當對方握着她的手掌在對方起伏的圓弧上時,她便明確地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夏璟呼吸隨着手上所感受到的跳動也快了些。尤其是霍離雪將她拉在腿上坐着,兩人面對面時,她說:想要。聲音低而綿長,尾音微微上揚,勾得人心癢癢。本就比她高的夏璟此刻坐在她腿上,垂眸和她對視着,霍離雪指尖在她紅脣上撫了撫,頭往前靠了一些,耳朵正好貼在對方胸|前,聽着她的心跳越來越快。霍離雪輕輕笑了一聲,不是平時戲謔那種笑,而是很蠱人的笑,很輕很淺,她捏着夏璟的指尖把玩:夏璟同學,你不是說我欺負你嗎?夏璟呼吸都亂了,腦子也暖暖的,又聽見對方說:讓你欺負回來。在指腹被咬住時,夏璟滾了滾喉嚨,僅存的理智讓她從對方腿上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她深呼一口氣道:廚房還煲着湯。若是這會兒開始,時間一長,忘了廚房的湯,容易出事故。夏璟道:我先把飯做好,喫了再來?霍離雪緘默片刻,沒說好或者不好,只是嗯了一聲。夏璟回到廚房,打開鍋蓋子看了一眼,湯還有,再煮一會兒就能喫了,一個菜不夠,得再炒兩道菜。正好霍離雪也來了廚房,夏璟問她的意見:我再炒道什麼? 霍離雪走過去,歪頭笑了一聲:我。夏璟臉瞬間爆紅,咳了幾聲。霍離雪問:湯幹了嗎?還沒有。夏璟額頭上有薄汗。霍離雪卻將火關了,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邊說:我,快gan了,你得先喫黃昏時分的冬天是什麼樣子, 昏黃的夕陽籠罩在各色的樹葉上,渡上一層金光,又逐漸退去, 再等黑夜渡上一層模糊。模糊了黃昏, 又模糊了冬日,唯有寒冷能感知到。經歷種種,即使有着暖光,但是照耀在冬日,依舊是寒冷。枯枝落葉在這場黃昏的洗禮中並不會在來年春季甦醒。霍離雪並不是很喜歡冬天,冬天太冷了,穿得也會比較臃腫,不太舒服, 加上她本就體寒, 手腳不容易熱起來, 到了冬日有時會泛起一陣陣痛意。好似她就是即將枯萎的植物一般,經歷着她最後一個冬日。小時候和外婆在農村生活時,她更討厭冬天, 沒有暖氣的屋子太冷了,取暖方式是坐在竈前烤火,或者用竹條編制的烤火用具, 在裏面放上從竈裏柴火燃燒後留下來的炭火, 在上面覆蓋一層灰, 也能用於取暖, 夜裏睡覺時就用瓶子灌水放進被窩裏取暖。可在上下學的路上, 學習做作業的途中, 手會凍得紅通通的,嚴重時還會長凍瘡裂開, 又痛又癢。但冬天最可怕的不是寒冷,而是那種蕭瑟壓抑的氣氛,外婆在冬天得去鎮上的工廠掙錢,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家,當時她也不過幾歲,剛上小學的年紀。大風吹得落葉呼呼作響時,漫天的灰色揚起時,就像有一頭頭張這血盆大口的巨獸要從某個角落鑽出來,將她叼走。比起身體上的寒冷,心理上更爲害怕,二者交加,讓她記憶極爲深刻。因此,這麼些年過去,她還是不怎麼喜歡冬天,早已知道無論哪個角落,無論什麼天氣,角落都不會冒出猛獸來,猛獸只會來自人的內心。家裏也有了暖氣,處處暖和,並不會再長凍瘡。但這種溫暖和初春或者盛夏的暖意並不是同一種,暖氣所帶來的溫度太乾了,並不是熱別舒服。而此刻的溫暖,夏璟給予她每一寸肌膚的溫暖,像是春天的水生植物一般,讓她在本該乾燥的冬季中感受到了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