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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魚再次浮現這個念頭。
“你祖奶奶和妖道不同，或者說她與所有的極道都不同，”雷電法王悠悠道“黑水靈珠是她寄宿肉身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她最大的枷鎖。這得從你祖奶奶的根源說起，如果三無是一把鋒利的刀，她存在的意義是殺人。那你祖奶奶當初被煉成戰魂，目的只有一個。”
他像是吐出了什麼天大的祕密“毀滅。”
“她是戰爭機器，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毀滅一切，包括她自己，直到天下無敵。一百多年前的前輩們，是真的想天下無敵啊，那個時代，故國的敵人太多了。沒找到萬神宮的他們，不惜觸犯禁忌，煉出了曠古絕今的戰魂，毀滅敵人的同時也毀滅了他們自己。”
李羨魚瞪大眼睛“所以我祖奶奶的強大，是時代的鉅作，是先輩們的強大。”
“無雙戰魂若是自碎靈珠，她將重現真正的面目。沒人不怕那樣的戰魂，你祖奶奶就是你最大的保障。但是自碎靈珠的她，就再無回頭之路，因爲世間只有一顆黑水靈珠。所以她當年沒能阻止你爸的隕落。你爸求仁得仁，死的其所。”
“可你不能死啊，你是李家唯一的血脈，你死了，戰魂就再沒有存世的意義。她會把自己逼入絕望的深淵，拉着全世界一起陪葬。”雷電法王道“要不然你以爲自己爲啥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
李羨魚低聲道“可萬神宮的意義太過重大，掌握它，就能掌握這個世界？所以哪怕是祖奶奶，也無法阻止人類的貪念。”
“就是這樣。”雷電法王道“爲了社會和平，我有必要建議你早點給李家留個種，這樣你祖奶奶覺得還有下一代曾孫繼承她，世界這麼美好，就不會想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