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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格和脾氣,有些讓盛春成感到捉摸不透,盛春成在給她按摩的時候,有時候她一整個晚上都一言不發,看上去神情鬱郁的,連盛春成問她力道夠不夠,這裏是不是有點脹,她也只是用“嗯”“好”這樣簡短的詞打發。
但有時候,她的話匣子一開,就把盛春成當作是語言回收站,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什麼都和盛春成說,盛春成給她做臉部按摩的時候,她都不會閉嘴,工作上的事,生活上的事,自己的種種感悟,源源不絕地朝盛春成傾倒,盛春成只能當一個盡職的傾聽者。
陳姐有時候就這樣絮絮叨叨着,把自己催眠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盛春成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她就如釋重負,不然,人有時候,是會被自己的沉默壓垮、逼瘋的。
雖然她絮叨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說的這個和那個的關係,盛春成聽得是丈二和尚,但這些,都不妨礙她把它們說出來,人就是有這種言說的需求,盛春成的丈二和尚,可能還正對她的胃口,要是你知道這個和那個的關係,說不定她反倒必須閉嘴了。
她在網上,找一個陌生的盲人按摩師,不就是有這樣的打算嗎?
陳姐和雪兒、鄭老師他們不一樣,她和盛春成之間,沒有一個固定的上門服務時間,每次都是這樣,臨時打電話過來叫盛春成,有時候兩三個星期也沒有一個電話,有時,一個星期就會有兩三次。
在家裏,躺在按摩牀上的陳姐,在盛春成看來,和他在電視和網上看到的那個錢XX,確實是兩個人,盛春成甚至覺得,在家裏的陳姐,在某些方面,其實和鍾欣欣很像,她的身上,也有孤獨的味道,家是她最後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