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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初九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就答應了下來。這不由得令張巡更高看一眼,說起來也是可憐,問問八十年代去深圳打工的農民工就能理解這種狀態。
怕啊,一輩子沒有離開過村子,外界的一切都不清楚,還沒有多少文化,識不得幾個字。甚至因爲口音的問題,連張嘴問話都問不出來,直接走失的都大有人在。
這種情況在如今,更是普遍,從常州去杭州,嘴皮子碰碰很簡單,但實際上對普通人而言,和送阿姆斯特朗上月球沒啥區別。
“賞你了。”張巡也不廢話,解下腰間的一個荷包。
荷包裏沒記錯,有個二兩重的金錁子,是之前端午節時,張母給張巡這個沒成家的兒子當花錢的玩意兒。年年都有,並不如何珍貴,當然這是對張巡而言。
兩人交談這會兒,家裏的管事也跑了過來,張巡讓他支給初九五貫錢,快船去杭州送信。另外挑兩個健壯的弓手跟隨,務必看好信。喫飽喝足立刻上路,家裏等回信呢。
管事帶着初九躬身離開,張巡走下臺階,伸出手,將初九衣襟的那一小塊溼泥給拍掉。初九原先不覺得什麼,等瞧見張巡來拍自己的衣襟,滿臉的不可置信。
“侍主以忠,待人以信,知道嗎?”張巡擺擺手,讓他們自去。
轉身回頭離去的初九不覺間,已然眼眶微紅。他緊緊地捂住藏在自己胸口的信函,披上蓑衣,快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