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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候了六日,軍府的行文發到,常州這邊一百二十隻綱船開發郢州。早就定好的,張巡這邊加派二百弓手,讓文天祥和家眷綴在官船大隊後面,一道出發,返回江西老家。
張巡隨船送到潤州!
不是因爲愛文天祥,是因爲陸秀夫的家眷,也就是張巡的大姐和外甥男女們,要送去潤州陸家啊。前頭陸秀夫是和張世傑的五千大軍離開的常州,軍中按律不允許帶婦女的哇。
甭管別人帶不帶,陸秀夫和張世傑不允許帶。兩人本來就是要去襄陽前線打仗的,張巡的姐姐就暫時留在張家。現在正好一起送回潤州,張巡還能送文天祥一程。
雖然是派往襄陽的綱船,支援的也是軍務,可如今照舊派遣的是抽籤點選來的常州一等戶。由這些老百姓,來承擔本該國家負擔的重要軍事後勤任務。真是無語啊,平時運運糧也就罷了,這會兒襄陽就是絞肉機,十個人去還不知能有幾個人回。
岸上全都是哭哭啼啼送行的老幼,可這是軍務,張巡也阻攔不得。要是因爲我這一綱軍糧和麻布沒有送到郢州,導致郢州前線乏糧,那援襄戰敗的大鍋,可沒人背得起。
在常州張巡還算個人物,在杭州,張巡連個屁都算不上。鄭泌昌堂堂浙江巡撫,朝廷裏面往下砍得刀子刀刀見血,他就算看的再明白也只能受着。眼下張巡能咋辦呢,眼睛一閉,權當看不見咯。
文天祥反倒好一些,他是這個時代的封建士大夫,認爲一等戶服衙前役是天經地義的事。甚至來說,不服役纔是敗壞國家秩序的大害。
觀點沒有高下,身處時代不同、思維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