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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葉麗忽然話鋒一轉說:“洪組長,你安排車子帶我們再去一趟天羅鄉政府。”洪賢疑問道:“去天羅鄉?行程裏沒有安排啊!”熊葉麗說:“我想去看一個人,是我一個親戚的戰友。這次我的親戚,聽說我要來天羅,就託我來看一下他的戰友,在天羅鄉檔案室工作的。反正我們回指揮部還早呢!下午我們就要出發去成都了,親戚交待給我的任務完不成,回去恐怕要挨批。就麻煩洪組長給我們跑一趟吧!”
洪賢被安排在熊葉麗和梁健一組,一方面是負責帶路,另一方面卻也是一種監視,確保梁健和熊葉麗他們不要亂走、亂看、亂問。這方面,翟興業專門給洪賢作了交待。因此,當熊葉麗提出要去天羅鄉政府看看時,洪賢就一臉爲難。
熊葉麗看出了洪賢的意思,就說:“洪組長,我們考察組成員辦一點私事都不行嗎?”洪賢瞧見熊葉麗臉上隱隱的怒色,心裏不敢得罪,可想到翟興業又交待在前,左右他都不能惹,只覺得非常糾結。
梁健猜中了洪賢的心思,就說:“洪組長,有一點我想你應該知道,翟指揮長雖然在援建組是你的領導,但這次考察完畢之後,你們馬上要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到時候翟指揮長可以說跟你分屬兩個部門,沒有半點關係。但我們熊處長,分管幹部工作,她卻是一直都能關心你的,你說是不是?如今,她要去看一個親戚的戰友,對你來說不過是安排個車子跑一趟舉手之勞的事情,你就忍心不滿足她?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相信,我們熊處長這樣冰雪聰明的人回去之後一定不會忘記你今天給予她的幫助。”
聽了梁健這一句話,洪賢對其中利弊彷彿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對啊,他聽翟興業的指揮已經聽了將近兩年,很快,他們這一批援建組成員都要解散,各歸各位,他幹嘛還要巴巴地聽翟興業的吩咐?而市委組織部永遠都是他的組織,他的上司,他應該對他們負責纔對。洪賢道:“哪能不滿足啊?別說熊處長這麼點小小要求了,就是更高、更難的要求,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完成的!”
熊葉麗朝梁健點了點頭,對他的話產生的效果表示讚許。梁健只是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天羅鄉政府。洪賢說:“要不我去把他們黨委書記叫出來?”梁健想黨委書記諸法先不是什麼好鳥,若是他來了,事情反而難辦了,便說:“算了,不用黨委書記了,人家書記日理萬機,忙的很。我們就不打擾了。”洪賢說:“沒事,我們市裏的考察組來了,黨委書記出個面是應該的。”熊葉麗說:“不用了,聽我的。畢竟這只是我的私事,打擾了黨委書記,反而不好了。這樣吧,你幫忙問一下,那人叫嵇升,是財務兼檔案管理員。”
洪賢說“好的”,屁顛屁顛去了。一會兒,他回來了,一臉尷尬爲難,熊葉麗問:“怎麼了?有什麼情況?”洪賢說:“熊處長,真是不好意思啊。嵇升已經被辭退了。”熊葉麗驚訝地問:“被辭退了?怎麼回事?”洪賢說:“據說,昨天晚上嵇升分管的檔案室着火了,把裏面的檔案燒了個精光,嵇升負有直接責任。”熊葉麗說:“那,嵇升現在在哪裏?”洪賢說:“聽說,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在醫院呢!”
他們驅車去了醫院,果然看到嵇升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嵇升的醜婆娘,坐在牀邊哭罵:“你這個死鬼,昨天還騙我說陪領導喫飯,沒想到把自己的燒成這樣,你這個死鬼也忍心啊,萬一你要是一個撒手人寰,叫我們母子怎麼辦啊?”熊葉麗和梁健看到這副情景,只好離開了醫院。
梁健道:“肯定是有人察覺到了嵇升手中掌握了那些資料,纔對嵇升施了毒手。”熊葉麗說:“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看來,有些人是喪心病狂了,爲了掩蓋真相,竟然如此不擇手段!”梁健說:“如果我們再查下去,會不會造成更多的傷亡?”熊葉麗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嵇升都已經變成這樣,唯一的希望也已經成爲了泡影,我們即使不放棄,也不能再做什麼,倒反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