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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法先在天羅鄉頤使氣指慣了,從來只有他教訓人,哪有人敢教訓他?今天喝了酒,聽翟興業語氣不善,咄咄逼人,面子上便覺得下不來,說道:“翟指揮長,你這麼說話,我可不樂意啊!蘇琴琴是你玩過的女人,你卻來質問我她去成都做什麼?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嘛!至於你的囑咐,憑良心說,我也盡力了。考察組在天羅的幾天,蘇琴琴也沒給你找麻煩是不是?現在,考察組都離開天羅了,蘇琴琴她要去哪裏也是她的自由嘛!再說了,你答應要撥給我們的一筆款子,可到現在還沒有到位呢……”
翟興業聽諸法先口齒不清,邏輯卻清晰,說來說去還是想要從他這裏撈錢,心中煩悶,一把掛了電話。對於諸法先的慾壑難填,翟興業是深惡痛絕。當初,爲了讓他擺平蘇琴琴的事,他爲他們做了天羅鄉小學安全事故假鑑定,並且把他負責的一部分援建工程項目,交給了諸法先的親戚來做,儘管如此,對於蘇琴琴編制的事,諸法先始終含含糊糊,一拖再拖。
從蘇琴琴身上,翟興業深刻地認識到,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麼下半生都會受累。只是雖然對於那一夜風流,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但這個世界總是冷靜而殘酷,後悔藥是無處可買的。他還得想辦法解決逼上門來的麻煩。
既然蘇琴琴的確在成都,那麼梁健的電話就不是空穴來風。蘇琴琴肯定和他在一起。如果蘇琴琴把他和她的關係和盤托出,那他的建設局局長之位就懸了。
翻出手機裏蘇琴琴的號碼,翟興業猶豫着還是撥了這個電話。
只是,電話雖然通了,卻一直沒人接。翟興業急得額頭上冒汗,恨不得把手機砸在洗手檯上,一了百了。深吸幾口氣,他還是走出了洗手間。
楊小波見翟興業從衛生間出來,臉色難堪,便問:“翟指揮長電話怎麼打了這麼久啊?”翟興業心裏直打鼓。這次情況有些特殊,蘇琴琴已經到了梁健他們那裏,恐怕再難矇混過關。若是此時不向楊小波報告,等萬一捅了出來,到時候這一鍋子稀糊流出來,大家都沒心理準備,就會一塌糊塗。當了這麼多年幹部,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應該早彙報,領導有了準備,纔會有希望。
翟興業俯身伏在楊小波耳邊說了句:“楊部長,能借一步說話嗎?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跟你彙報一下。”
翟興業讓酒店單獨開了一個包廂,上了茶,先不彙報,而是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小信封,裏面脹鼓鼓的,一看就挺有數量。翟興業將信封雙手奉上,滿臉笑容:“楊部委,這是我單獨爲你準備的一點小意思。”楊小波的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一下,看着翟興業慢慢地綻開了笑容。對楊小波來說,如果在援建指揮部板房裏那個大信封袋,是對他所帶的整個考察組的尊重,那麼這次就是對他楊小波個人的尊重。對於翟興業的這點禮貌,楊小波還是很滿意的。